綢緞鋪子也一樣,這丫頭給我算了本賬,我們全部安平縣有多少人,莊戶人有多少,有錢的有多少,有多少人能穿得起綢緞衣裳,即便這些人四時的衣裳都使我們鋪子裡的布料,統共纔多少,都加起來賺的銀子,隻怕也不敷鋪子的平常開消。
翟氏:“照這麼說,若冇人上門典當,可不要賠了嗎。”
青翧有了明德這個伴兒,曉得青翎事兒多,也不再纏二姐,房後正在填坑,籌算著來歲開春種桃樹,又是泥又是土的,亂的緊,翟氏不讓他們倆疇昔添亂,兩人便每天往莊子上跑,去胡家的種荷花的水塘邊兒上摘蓮蓬,揪荷葉玩兒。
翟氏:“你們爺倆昨兒不是賬房院裡看賬呢嗎。”
胡老爺:“是算賬呢,可算賬用的是手,也不占著嘴,我是怕因青青的事兒,翎兒想不開,就想說些笑話哄她,也不知如何說著說著就提及了周家開糧食鋪子的事兒,這丫頭那天聞聲了周子生的話,就問咱家是不是想開做綢緞布料的買賣,我就說,開這個買賣多好,咱本身家有了綢緞鋪子,今後你們姐妹的衣裳料子就不消愁了,能多做幾件好衣裳,花色料子由著你們挑。
再有,青翧好玩,德勝是在胡家長起來的,是胡管家的兒子,知根知底兒,又是個皮小子,說到玩兒那真是冇誰能比了,雖愛玩卻又曉得端方分寸,跟著青翧豈不正合適。
又聽丈夫說了德勝在縣城跟周家小廝打鬥的事兒,翟氏就從內心頭喜好這小子,彆看有些魯莽,可少爺們打鬥的時候,他可冇動,下人上的時候才脫手,申明這小子極故意路,也明白端方。
胡管家怕他們不謹慎掉下去,雖不深,也怕有傷害,便叫本身的小兒子德勝看著他們,厥後翟氏乾脆就叫德勝當了青翧的小廝。
更何況,能穿的起綢緞的人家,哪還會在安平縣買,就拿我們家來講,每年過年裁的衣裳,不是去都城,就是去冀州府裡買返來的,何曾在安平縣的綢緞鋪子裡買過,以是,若開綢緞鋪子眼看就得賠的血本無歸,你說這丫頭可不天生就是做買賣的料嗎。”
德勝也不過十二,在他爹跟前兒勉強拘著性子,隻一分開他爹的眼,就是個能上房揭瓦的主兒,現在得了這麼個差事,差點兒冇樂背過氣去,帶著青翧明德,變著花腔兒的玩。
翟氏點頭髮笑:“那丫頭信口扯談,你這當爹如何也當了真,她纔多大,曉得甚麼買賣?她可說了?”
胡老爺歎了口氣:“我愁的是朝奉,這當鋪的買賣賺不賺,全看朝奉有冇有眼,不能打眼,還能估個合適的代價,買賣才氣做成。”
胡老爺:“你可不能藐視我們二丫頭,我聽了也冇了主張,便問她你說咱家該做個甚麼買賣好。”
百口都這麼希冀著,這件事以後,青翎再也不敢拖青青出去,她本身也不如何往外跑了,不是在屋裡學針線繡花,就是看書,偶爾嘴饞了,就去客院蹭陸家廚子做的點心,再有還跟著父親學著看家裡帳本子。
胡老爺:“我之前也是想讓翎兒學著管管賬就好,可昨兒你曉得她跟我說了甚麼?”
福子彆看長了一副憨傻的模樣,這些小廝裡頭數著他最機警,心眼子也多,趕上事兒是個有主張的,每天跟著青翧亂跑,有些可惜了,跟著青羿出去曆練曆練,將來留在青羿身邊兒,本身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