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婆婆忙道:“蜜斯看開些,青丫頭是一時胡塗,過後想明白就好了。”
現在胡記的當鋪就開在安平縣的城門口,且代價公道,毫不訛詐,一來二去的就傳開了,上月裡,乃至有冀州府的過來典當,胡老爺歡樂了好幾天,雖說典當的東西不值甚麼,意義卻不一樣,相稱於胡記當鋪有了名聲。
青羽不由道:“你甚麼時候愛看書了,何況大哥信裡頭寫的明白,這些書跟那些棗泥糕都是敬瀾表哥指名兒給青翎的,不過藉著二鬥返來的機遇,捎過來的罷了。”
翟婆婆:“蜜斯可真是胡塗了,翎丫頭才管幾天兒賬啊,之前不都是老爺嗎,再說,鋪子裡的賬一個月才結算一會兒,便翎丫頭從這會兒去京裡,年上不就返來了,滿打滿算著也不過兩個月罷了,擔擱不了甚麼事兒,照著蜜斯的意義,莫非翎丫頭一輩子都不能找婆家了。”
有很多賃房而居,在此苦讀的,等鄰近考期再往都城趕,能夠省下很多盤費,若趕上銀子不湊手,當鋪就成了首選。
青青隻是低著頭不吭聲。
青羽青翎也開口勸:“娘彆難過了。”
胡老爺撓撓頭:“倒是忘了這茬兒,不去當鋪也好,見地見地京裡的繁華也開開眼界,對了,青翧跟明德的書念得如何,這位先生教的可好?”
翟氏歎了口氣:“還說呢,因為這些玩意可惹了一肚子氣。”把今兒的事兒跟丈夫說了。
翟氏也不由笑了起來:“倒是我胡塗了,那一會兒等世宗返來我跟他籌議籌議。”
胡老爺:“瞧你說的,不過就是多看幾本賬罷了,能累到哪兒去,這麼著也好,讓翎兒出去散散心,得空也去瞧瞧人家京裡那些當鋪是如何做買賣的,咱家也取取經。”
青翎合上帳本子,見小滿眼巴巴看著本身,不由笑了一聲,哈腰拿了炕邊兒的火鉗在炭盆子裡撥了撥,一入冬就冷了,雖燒了火炕,可坐的時候長了,也覺動手冷。
翟婆婆:“我倒是有個彆例,舅爺不打早就說想外甥女了嗎,想接到京裡去住些日子,不如讓翎丫頭去舅爺哪兒住一陣子,這瞧不見了,青丫頭就是想找彆扭也彆扭不著,您再好好開解開解,過一陣子心境平和,許就想開了。”
胡老爺點點頭:“可不是,不過,這些事兒先不能嚷嚷,田家阿誰大房嫂子可不是個費事兒的,這家現在還冇分利落呢,如果得了信兒,一準又要鬨起來。”
翟氏喜道:“這可真是想不到的功德兒呢,我們北邊兒,這稻米但是金貴東西,便我們如許的人家,一年到頭也捨不得吃上幾次,若能種出來,哪怕收成差些,可比種多少麥子玉米都強了。”
“青青,如何跟你姐說話呢,你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倒是想如何,你二姐欠你的不成,你儘管跟她鬨。”
翟氏卻又有些躊躇:“若青羽跟子盛未過定,姐倆就著伴兒一起去京裡,我也能放心些,現在就翎丫頭一個,她年紀又小,雖說有她孃舅在,不會受甚麼委曲,也怕有些事兒她對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