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子眸子轉了轉,湊到趙氏耳邊嘀咕了幾句,趙氏眼睛一亮:“明兒你就叫人牙子過來,我身邊兒也該添幾個丫頭使喚了。”
想起青羿跟子盛今兒籌議的事兒,便開口道:“上回你不說要去先生的書齋借書嗎,正巧我去給先生送些東西,一起去吧。”
青羿湊到青翎耳邊兒小聲道:“你不是想去當鋪嗎,都城裡幾家馳名的字號都在那邊兒呢,我們從哪兒顛末,恰好出來逛逛豈不是恰好。”
青翎無辜的眨眨眼:“為甚麼不可?戲園子不就是看戲的嗎?”
那男人應了一聲,接在手裡,直接用力一捏,就聽哢嚓嚓,好好一個魯班鎖頓時成了碎木頭。
進門跟胡記差未幾,高高的櫃檯,上頭刻著一個大大的當字,中間卻有個門兒,伴計引著他們穿疇昔,青翎不由愣了愣,外頭瞧著門麵不大,裡頭卻彆有洞天,是相連的兩個鋪子,這邊兒是當鋪,過了門就是古玩店。青翎暗道這老闆還真會做買賣。
說著歎了口氣,一想起兒子的婚事就從內心不痛快。
拉著青翎快步過了花街的衚衕口。
子盛點頭:“可不就是他嗎,我但是見過這位,前次跟青羿出來,恰好趕上他,不知這位發甚麼性子,非說人家那唱戲的小旦不男不女的,生生的把人家戲園子砸了個稀巴爛,還跳上戲台抓著阿誰小旦叫人家今後不準唱旦角,真叫人哭笑不得。”
青翎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還真是翟爺爺那句話,這安樂王就是個混世魔王,真不知今後長大了,還會乾出甚麼荒唐事兒呢。
伴計見她神采不由道:“小公子彆瞧這個簡樸,想拆開可難著呢,再鎖到一起更難。”
都城第一當,好大的口氣?青翎順著看疇昔,是個不大的門麵,清平悄悄的冇掛當鋪的招牌,招牌上隻要寶通兩個字,門前站著個穿青棉袍的伴計,瞧見他們,眼睛高低溜了一圈,笑已經掛在了臉上:“幾位小爺如果來尋玩意兒可來著了,我們這兒昨兒剛入了一批奇怪貨,幾位小爺要不出來瞧瞧。”
青羿跟子盛雖家教嚴,到底是十四五的少年,血氣方剛,哪有不獵奇的,隻不過冇馳項目不好總出去,現在有了陸敬瀾這個名正言順的擋箭牌天然喜出望外。
伴計眸子子轉了轉,立馬曉得這位纔是正主兒,忙上前:“這位小公子您這邊兒瞧,這邊兒有個奇怪物件兒。”
小伴計一聽安樂王三個字,嚇得腿一軟,堆乎在地上起不來了。
剛走出成賢街,遠遠就聞聲軟糯的崑腔和著絲竹,若隱若現的飄過來,直往人耳朵裡頭鑽,聽得人骨頭都能酥了。
陸敬瀾拉著青翎的手:“我們也走吧。”
青翎微有些遲疑,從內心不想跟陸敬瀾有太多打仗,偏大哥表哥聽了,頓時歡暢起來,嚴先生可不住在安然街,而是在筒子河邊兒上置了院子,從安然街疇昔,恰好顛末成賢街,那但是京裡最熱烈的地兒,東西交彙的幾條街上都是買賣家,另有很多茶館酒館,戲園子,書樓,隔著一條衚衕遍是京裡馳名兒的花街,一入了夜,燈紅酒綠絲竹盈耳,倚紅偎翠鉛華儘染,是達官朱紫來京必去的銷金窟,也是舉子們吟詩作對但求紅顏一顧的地點,隻如果男人誰不想去一探究竟。
中間的趙婆子道:“少爺再胡來,也斷不敢拿嚴先生打謊,更何況還是敬瀾少爺親口說的,想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