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笑了起來,可不嘛,爺爺是個戲迷,哪會錯過年底的封箱戲,又問:“明德去哪兒了?”
青翎愣了愣。
青翧:“那些留著漸漸再玩。”
胡老爺笑道:“先頭開這個當鋪的買賣,爹另有些忐忑,恐怕折了本錢,畢竟我們縣裡頭冇有做這個謀生的,卻冇想到這麼多主顧,特彆年根底下,更是忙得腳丫子不在鞋上,滿貴有一個多月不家去了,家裡頭給說的媳婦,都冇得空相一相,爹這裡兩端的跑,偶然也顧不上,幸虧你爺爺樂意在城裡,等著戲園子唱封箱戲呢,乾脆就住在了鋪子裡,能尋個樂子,也能看顧著些買賣,倒是分身其美。”
青翎卻正色道:“大姐你跟表哥是自小的情分不假,可彆忘了,表哥畢竟是個男人,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青羽提著食盒子進了屋:“如何不點燈,黑洞洞的如何用飯,轉頭該吃到鼻子眼兒裡頭去了。”
青青接太小聲說了句:“感謝二姐。”
翟氏點點頭:“今後趕上這類事兒還是避諱些,你到底是個女人家,若惹了那些紈絝,鬨出事來倒是大費事。”
翟氏氣得直顫抖,指著她:“你本身聽聽,說的這是甚麼話,甚麼叫我們不信,誰說了甚麼未曾,你就先倒打了一耙,現在娘算想明白了,你這本性子都是娘慣的,若再由著你這麼下去,到底害了你,在家爹孃兄姐能讓著你,到了外頭大家都想著本身,誰還會讓著你,今兒早晨罰你不準用飯,好好想想,不是為了你摔個物件兒,而是你說的這些話,年紀再小,也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從今兒今後,爹孃對你們幾個兄弟姐妹一碗水端平,誰若使性子不講理,娘一樣的罰。”撂下話回身進屋去了。
翟氏想攔冇攔住,擔憂的看了青青一眼,青青咬了咬嘴唇,低下頭冇說話。
青羿氣的臉都青了:“青青你倒是要跟翎兒鬨到甚麼時候?。”
青羽瞧著好笑,進了裡屋坐在炕上跟青翎道:“你倒是得了個好丫頭,幸虧舅母如何捨得給你?”
胡老爺道:“小翎兒也是瞧不疇昔才脫手幫手的,理字當頭,做的是功德兒,能惹甚麼費事,提及魯班球,爹給你留的也是這個呢。”說著把炕櫃最上頭的盒子拿了下來,翻開:“上月裡有小我來我們鋪子裡典當的,滿貴說叫魯班鎖,雖木料平常,難為是成套的,做工也算精美,便給了那人一兩銀子死當了過來,那人歡天喜地的走了,爹記取你之前經常玩弄些木頭塊,就給你拿返來了,你平常算賬算的煩厭了,就玩弄著玩會兒,省的無聊。”
青羽:“這另有假。”見青青咬著嘴唇又不吭聲了,青羽在內心歎了口氣,曉得青青的性子,一時半會兒的想不明白,幸虧到底能聽出來話了,比之前一味的耍脾氣使性子好很多,也就不跟她再說青翎的事兒了,姐妹倆說些針線修活兒上的閒話兒,一向到外頭起了風才歸去。
眼瞅著入夜了下來,春分出去,見三蜜斯呆呆的坐在炕上,對著窗戶抹眼淚,歎了口氣,疇昔拿火石點燈,卻聞聲三蜜斯道:“不準點燈。”
姐倆邊說邊往裡走,進屋的時候,心急的青翧已經叫人把箱子翻開了,丫頭都圍攏著瞧奇怪,翟氏探頭看了一眼笑道:“倒是子盛故意,這些雖都是小玩意,可要找的這麼齊備也實在不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