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滿貴臉如死灰,這五百兩可不是小數,便把本身家裡的長幼都賣了,也抵不上這個賬啊,他們乾這行的,最怕的就是打眼,也怪本身覺著年底了,貪著給主家多賺幾個錢,顯顯本身的本領,誰成想正鑽進人家設想好的套子裡頭,歎了口氣:“老爺您把我送衙門裡去吧,這個錢滿貴這輩子也還不清的。”
說著不由湊疇昔:“大姐,你審完我了,也該著我審大姐了吧。”
翟婆婆低聲道:“恰是筆大數量,老爺才這般焦急,整整五百兩銀子。”
翟氏見她愣神,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記取孃的話,百人有百個心腸,卻也不過善惡二字,隻心眼好,存著善的,便偶爾犯些小錯誤,也值得諒解,因如許的人若出錯,必有不得已的苦處。如果奸惡之人,不出錯也要尋個藉口摒擋了,以免後患。”
青翎搖點頭:“大姐放心吧,係不了一輩子,青青也不是痛恨我,是怨老天對她不公,腦門子上多了塊胎記,便覺到處不如人,旁人也瞧不見,天然就跟自家姐妹比了,大姐性子暖和,挑不出錯,倒是我毛毛躁躁的喜好強出頭,青青這個心結天然就係在我身上了,等今後她能麵對本身的時候,天然就想開了。”
青翎點點頭:“那胡掌櫃如何看出來的?”
胡老爺眼睛一亮:“這個彆例的確好,隻這齣戲唱給誰聽呢?”
五百兩?翟氏倒抽了一口冷氣,開這兩個鋪子到今兒,統共使的銀子也冇過千,這一下子就虧了五百兩,不是血本無歸了嗎:“這可真是,如何就打眼了呢?”
翟婆婆:“蜜斯還真是操不完的心。”
也就隻要翎兒這丫頭,彆看年紀小,卻最是個明白孩子,之前怕她就曉得瘋玩,還說這丫頭成個躁性子,可現在你再瞧,說話做事兒哪樣不是層次清楚,又極聰明懂事,我現在越瞧這丫頭越感覺是個能成事的。
翟婆婆道:“因這事兒,翎丫頭惱了敬瀾少爺呢,傳聞那些書連瞧都冇瞧就叫小滿收起來了,更何況,表蜜斯便冇有流派之見,采取翎兒,可陸家呢?表蜜斯在陸家可說不上甚麼話呢,若希冀她護著翎丫頭可甭想了。”
表哥之以是這回送這麼一大箱子玩意就是為了打保護,早早的就把一個承擔塞到本身這兒了,含混的說是給她們三姐妹的東西,若這是給她們的,那一箱子算甚麼,故此,這承擔明裡是給她們三姐妹,實際上就是給大姐一人兒的,混著送過來,也省的旁人說閒話。
翟氏鬆了口氣:“我還當是甚麼,便他眼力再好,也有打盹的時候,打了眼也是冇體例的事兒,咱家也隻能認了,開當鋪賺的不就是個眼力嗎,虧了多少銀子,可曉得?”
翟婆婆道:“蜜斯也真是,翎丫頭纔多大啊,蜜斯跟她說這些做甚麼?”
翟氏:“為人父母哪個能不操心。”
胡老爺急道:“小翎兒你若真有體例就快說出來,可要急死你爹了。”
胡滿貴:“內行便行騙的招數再高,也想不到用這個彆例,估摸是冀州府那幾個當鋪,被我們搶了主顧,便想到了這個陰損的招數,來壞胡記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