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愣了愣:“小翎兒啥叫影帝啊?”
背麵跟著出去的一個留著兩撇鬍子的中年男人道:“這開當鋪的就認當票,隻如果活當的,刻日以內來贖當,隻憑當票便可,若鋪子把主顧的東西弄丟了或弄壞了,當雙倍補償,這是鐺鐺裡的端方,隻不過這胡記當鋪剛開張冇多久,又是在安平這個小處所,不曉得行裡的端方也是有的,那您就隻能認不利了。”
胡滿貴大驚,伸手要從火裡頭搶,被胡老爺一腳踢到一邊兒:“一支假參瞧著就膈應的慌,燒了恰好。”說著一指胡滿貴:“你這大掌櫃如何當得,連假貨都瞧不出,扳連我胡家虧了五百兩銀子,我胡家可用不起你如許的掌櫃,從今兒起,你不是胡記的人了,給我滾。”
胡老爺搖點頭:“那人已占了大便宜,怎還會來贖當?”
內心不由感慨,此人還真不分念多少書,有的人博覽群書卻成了書白癡,整天之乎者也,實在的一點兒都用不上,就像姑姑村裡阿誰酸秀才。
另有一種人就算不讀書,隻要略加點撥也能學乃至用,乃至舉一反三,爹爹就是這類人,而娘就是阿誰點撥爹的教員。
胡管家低下頭:“是,老奴這就去。”訕訕的去了。
歸去的時候,青翎膩在胡老爺身邊兒問:“爹,現在我們鋪子裡的流水少,賺的銀子也未幾,一成乾股倒冇多少,給了也就給了,可今後如果我們家的買賣做大了,一成乾股的分紅,可就是一筆不小的數量了,爹莫非不心疼?”
“就是,大堂上見,如許黑心的當鋪就該著封了……”中間跟著中年男人的幾個鬨騰了起來。
周子生:“到底你是個明白人,外頭有些人不知聽了誰的胡話,總說我摳門,可不胡說嗎,我如果摳門,能把這麼兩個贏利的旺鋪賣給你們家老爺嗎,你說是不是?”
伴計應一聲往背麵去了,那人較著愣了愣,不著陳跡的跟阿誰中年男人對了眼神,這些小行動儘數落在了青翎眼裡,青翎暗笑,讓你們貪,殊不知貪字頭上一把刀,落下來就冇你甚麼好兒。
胡老爺:“甚麼大銀子?周老哥這話從何提及?”
那人神采變了變,一拱手:“家裡另有急事,這就告彆了。”倉促上車走了。
胡老爺:“這會兒不剛巧,掌櫃出去處事兒了,要不您在這兒喝口茶等會兒,我這就叫伴計去找他返來。”
周子生這憋了半年的氣,今兒纔算痛快了,假模假式的道:“俗話說破財免災,胡老弟還是想開些,銀子冇了再賺就是,彆氣壞了身子可得不償失,老弟家裡既然有事,我就不叨擾了,他日尋機遇再請老弟吃酒,告彆了。”說著站了起來。
胡記當鋪剛開張的時候,周子生還歡暢來著,直說胡世宗胡塗了,這當鋪是誰都能開的嗎,這麼多年瞧見誰在安平縣開當鋪了,真要典當誰在安平縣這小縣城找當鋪啊,如何也得去州府裡的大當鋪,才氣典的個好代價,胡世宗乾這個買賣,非賠的血本無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