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瀾愣了愣嗤一聲樂了:“這丫頭這是用的孫子兵法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今兒早晨是大姐在家裡待的最後一天,零零嚕囌的事兒到了今兒也都摒擋好了,這出嫁前一天倒餘暇了下來,青翎本籌算叫著青青,姐仨在一處待上一天,好好說說話兒,畢竟過了今兒,大姐就走了,雖說嫁的是表哥,到底也成了人家的人,便偶爾返來,也不能在孃家常住了。再想一處裡說話打趣,可不知要比及甚麼時候了。
敬瀾歎了口氣道:“這丫頭悟了,看的比誰都明白呢,她是為了你好,你是胡家的宗子,又是先生的記名弟子,若童生試都考不過,真不好交代呢,不過我卻不知這丫頭還看兵法戰策。”
胡氏:“要我說,這麼好的姻緣,打著燈籠也南找呢,既定了快著把事兒辦了也好,免得生出甚麼變故,再說青羿眼瞅就考舉人了,翎兒成了陸家的少夫人,兩家便更親了一層,有了陸家,也是個照顧。”
正日子選的是三月初八,上上大吉的好日子,是胡老爺特地廟裡叫老衲人算的,忙活著一晃眼到了初七。
青羿笑了起來:“這倒是,不瞞你說,我這麼焦急趕返來,就是想著親耳聽他叫我一聲大哥呢,這小子但是賴皮了五年呢,得了先不說這個了,歸正你們倆都是我妹夫,這事兒打到那兒都差不了,說說舉試的事兒吧,我跟子盛還罷了,你如何也來湊這個熱烈,倒不如來歲仲春裡,直接插手會試,也省的一場折騰。”
陸敬瀾道:“我也不是怨她,隻是這幾年見她總避著我,內心有些忐忑罷了。”
青翎非常絕望,隻得隔著窗子道:“那我先去,一會兒你若感覺好了些,疇昔找我們,大姐明兒就走了,想著姐妹們一起說說話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