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生歎了口氣:“我也是這麼說,可這小子偏就瞧上了,抹脖子吊頸的跟我鬨,我也是冇法兒才應了他,好歹的先娶個出去,也省的他每天往外頭混鬨,也找媒人上門說過,可胡世宗卻把那幾個丫頭看的命根子一樣,死活不承諾。”
劉廣財笑了起來:“周兄倒是個熟行,提及來這捐官兒的例,不過是前些年南邊又是水又是瘟疫的,鬨了些年,銀子使的流水一樣,國庫空了,萬歲爺纔想出這麼個捐官的體例,到底不能動了國之底子,隻放出一些不要緊的閒職來,便如此都恨不能突破頭呢,實在,那些品級高的反倒冇甚麼用處,倒不如底下的,品級雖不高,卻有實權,且在處所被騙官,也有望升遷,比那些閒職可強多了,卻都曉得這個理兒,便都想捐如許的官兒,這捐官兒的銀子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了,本年的行情我還冇掃聽,倒是客歲給我一個遠房的堂侄兒捐了驛丞,高低辦理到上任的時候,使了足一千二百兩銀子。”
中間一個嘴油的男人切了一聲:“這是你有眼無珠了,中童試的可不是這位,是胡家大少爺,傳聞這位二少爺最厭讀書,整天就曉得往外跑,胡老爺為了拘管,便帶在身邊兒讓他跟著學著做買賣,你們這些老孃們就是眼皮子淺,一瞧見年青標緻的少年郎,腿都軟了,轉頭讓你們家裡男人曉得,一頓鞭子給你們鬆鬆皮肉,就誠懇了。”
卻說劉廣財,這兒正等著周子生呢,一見他來了,便問:“如何樣,週二狗可把東西給你了?”
青翎目光一閃:“天然要以牙還牙了,隻是此事急不得,需漸漸的來。”
周子生:“廣財兄給我個準話兒,送多少銀子?”
劉廣財笑道:“你說你倒是如何想的,胡家阿誰三丫頭不說臉上有塊丟臉的胎記嗎,這破了相的丫頭可不吉利,好閨女多了,轉頭我給賢侄兒說一門好婚事,非娶這麼個醜八怪做甚麼。”
胡掌櫃忙道:“不知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賬東西,胡編亂造的,胡記當鋪的庫房最是鬆散,又在後院當中,怎會給人賊人偷去,的確是我們二公子不再,加上管庫的伴計回野抱病去了,便是我也冇有庫房的鑰匙。”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落在溫子然耳朵裡,不由笑了起來。
這事兒放放,先把胡家擠出冀州城再說,有胡記在,誰來他這恒通當啊,叫了下頭的伴計來,叮嚀再往外頭漫衍胡家不守誠信的謊言,等當期一到,鬨上門去,胡記想關門大吉都不成,非讓胡家狠出一回血,今後再不敢跟恒通當作對。
二表姐之前常說,不必然非要念多少書,卻要識字,識了字便能曉得世上的事理,如許人才氣活的明白,不至於一輩子稀裡胡塗的,若胡塗著便活一世有何意義。本身跟青翧最佩服的人便是二表姐,大抵就是因為看的書多,以是二表姐纔會甚麼都明白。
明德:“二表姐,我瞧著陸家挺紅火的,就光陸家庫房裡那些寶貝,也夠活好幾輩子了,二表姐愁甚麼啊,莫非還怕嫁疇昔受窮不成。”
“呸,臭不要臉……”見他越說越葷,那些婦人也都彆過甚不理睬他了,男人方纔摸了摸鼻子自發敗興便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