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_第十五章 高唐愁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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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幫我篦篦頭髮,前麵夠不著。”

“你進宮時候不長,很多端方不說也不曉得。貓兒狗兒能傷人,宮裡來往又都是些金貴的人。不說陛下娘娘這些朱紫,就是底下做仆人的,手裡甚麼時候不捧著些好瓷美玉的,萬一被貓兒狗兒驚嚇摔碎了,活脫脫就是一條性命。以是宮裡這些東西能少還是少些吧。”薛嬋歎了口氣:“你或許感覺對那貓兒無情,倒是顧恤了更多的人呢。”她說到這兒,也不知是想起了哪一樁舊事,低頭深思了一會兒,低頭自語:“這就是轟隆手腕,菩薩心腸。”

“冇想到你一個軍戶的女兒,倒是很有些見地。”

“你是誰!”她開口發問,卻發覺到本身並冇有莽撞地用大聲,而是讓聲音像遊絲一樣緩緩流出去,聽著更像是戀人的呢喃。她的臉轟然燒了起來,本能想要掙紮,下肢卻被一雙有力潔淨的手穩穩握住。

薛嬋入宮三年,與天子同床共枕如同平凡人家的佳耦。但在床笫之事上,卻向來未曾熟諳過。她從未被存眷過需求,她的愛好和敏感連她本身都未曾體味,她所需求做的統統都是去逢迎天子。三年來,她覺得女人在這類事情上,就是為了逢迎男人而生。

薛嬋溫馨地等著,卻再也冇有任何動靜。

薛嬋也不回絕,放開手回身朝床邊走去,淡淡地說:“又是一日。日日皆同,活著有甚麼意義?”

“放心。”他的手如此說,手指工緻地沿著她身材的起伏遊走,“放鬆。”手指如風,輪番拂過她的皮膚,悄悄重重地按下彈起,彷彿在測試她皮膚的彈性。那指尖彷彿帶著魔力,垂垂令她失神。身材適應著他的掌控,在他的手中伸展。她感覺本身就像是一張琴,而他是一個絕佳的琴師,自傲判定熟稔地奏響她這支曲子。

“可不是。”玉鐘這纔將之前所見所聞說了,隻是不敢說本身是成心窺測,隻說在枕溪園瞥見的。

“你究竟是誰……”在顫抖的極致時候,她雙手攀住對方的臂膀。黑暗中的觸感分外激烈,她的顫抖傳到他的身上,兩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氣。他從她攀纏的雙臂中查知她的迷惑,卻冇有答覆。隻是從枕畔抽出一條錦帶覆住她的眼睛,在腦後打成結。

這一起嚴峻鎮靜過後倦怠如潮流湧上來將她淹冇。她乃至來不及將遮住雙眼的錦帶取下,就昏睡疇昔。

彷彿一尊暖玉,溫潤清淨,由裡向外透著溫和的光。她的額頭光亮,星眸若點,櫻唇豐潤,全然不需任何胭脂點染,已經令人挪不開目光。

但光芒實在是太暗。他奇妙地將臉埋冇在層層簾櫳的暗影中,她乃至連最大略的表麵都冇法辯白。

薛嬋想了想,說:“宮裡各處都有人打掃清算,定是讓人給清出去了。”

卸妝不比上妝,也不需求有甚麼心靈手巧,隻要仔藐謹慎便可。薛嬋這一貫固然精力略有轉機,卻總感覺枯井死水般的日子,擺佈再無可覺得之辦理妝容之人,也不值得她將心機用在這上麵,不過略敷些胭脂,不教臉孔過分寒酸可愛罷了。是以玉鐘謹慎服侍,也冇出甚麼不對,便清算伏貼。

本朝實施兵戶製,一旦入了軍籍,便世世代代男丁從戎,女子也隻能嫁給軍戶。玉鐘的哥哥是薛珋帳下校尉,是以薛嬋一向隻將她當作軍戶出身,現在心中倒是充滿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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