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辰眉頭微皺，一隻小手提起書包，另一隻小手扣住顧嫣然的手腕。

反應過來，顧亦辰才曉得顧嫣然塞給他的是一小格巧克力，還好，她說好吃的，他覺得會是一隻筆或者一個筆殼。

顧嫣然也順著張阿姨說的讀了一遍，又指著第二個字持續問。

嫣然把另一隻小手裡的巧克力包裝給顧亦辰看，伸出的雙手因為方纔搗鼓了好久的巧克力，小手指上沾滿了各種玄色巧克力的陳跡，讓顧亦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足以設想他方纔吃的巧克力是如此模樣了。

“從……”張阿姨答道。

“嗯！哥哥如果喜好吃，我這裡另有。”

*

顧亦辰摸了摸顧嫣然的小腦袋：“特地留給我的？”

“不好吃嗎？”顧嫣然失落的問道。

說完，顧嫣然才發明本身說漏了嘴，來不及煩惱，收在身後的雙手直接朝著顧亦辰的薄唇襲去，顧亦辰一個措手不及，下認識順著顧嫣然的指令伸開了嘴，一個滑滑的東西順落而下。

顧嫣然搖了點頭，把書籍重新翻開，小小的手指指著第一頁第一個字：“張阿姨，這是甚麼字啊？”

顧亦辰剛關上門，走到玄關換鞋處就被一隻小小的身材撞過來，伸手一攬抱住懷裡的小身子：“嗯！”

還冇摸摸她軟軟的小腦袋，顧嫣然就緩慢的轉過身，伸手在口袋裡拿出了甚麼東西，搗鼓了好一陣，再次轉回身顧亦辰剛好換好鞋。

李護士和顧大夫的命不會這麼好吧？生個兒子成績好，生個女兒成績也不差？

嫣然昂首茫然的搖了點頭：“看不懂。”

顧亦辰皺了皺眉：“甚麼？”

“哥哥，好吃吧？”顧嫣然眨著亮晶晶的雙眸，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顧亦辰都雅的俊臉，想看他吃到好吃的的反應。

顧嫣然聽了哥哥的問句，雙手更較著的今後收了收：“我有好吃的給哥哥，哥哥伸開嘴……”

明天很乖，可貴冇有在寢室啃他的筆。

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嫣然看了哥哥好久，看他淡然如常，就彷彿嘴裡冇有任何吃的一樣，淡定的把巧克力吃了出來，有些小小的失落。

顧嫣然把書抬起來，放在張阿姨腿上，張阿姨接過：“阿姨給你讀？”

巧克力的味道甜而不膩，放在嘴裡絲滑不已，是小孩子都喜好的口味，不過，顧亦辰從小就不喜好吃甜的，以是也向來不要父母買任何甜食。

顧嫣然又指著杯子上的一個數字問張阿姨，張阿姨不厭其煩的正籌算答覆她，“吱啦”大門門把被轉動的聲音，顧嫣然立即從小凳高低來，一溜煙跑到門口：“哥哥。”

顧嫣然甜甜一笑，雙手握拳很較著的放在身後：“哥哥張嘴。”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顧嫣然一天到晚都是一種肄業好問的模樣，指著一個東西就問，記不住的就多問幾遍，嘰嘰喳喳走在張阿姨前麵，就像是一個小黃鶯。

張阿姨這才放下放在胸口壓驚的手，重重舒了一口氣，這纔是普通的三歲，看不懂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