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_第四章 行人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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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等人在潼關稍駐數日以後,便即啟行。

先是有人抱怨朝廷怠慢,隻派了一個副將來接。然後便是指責處所官員沿途歡迎不肯經心,至於驅逐他們的宋軍將士,天然更是寒微之極,揮來喝去,如使奴婢。

“如此費事做甚?你直接帶著我們進城,豈不便當!”

丁薄怒道:“你叫甚麼名字,報上來!”

丁薄吹鼻子瞪眼,連聲大呼:“如此下去,隻怕金國女真不除,唐末五代藩鎮之禍重現當今!”

而到得宋軍手中,他們卻似驚蟄後的蟲子普通,立即新鮮起來。

丁薄非常不平,隻道:“他們穿的戎服服飾,都是平常禁軍模樣。阿誰副將年紀悄悄,又能有甚麼奇特之處,秦大人,你過分慮了吧?”

他們自靖康五年正月便入關東行,一起上並不如同在女真人手中那麼冒死趕路,直待半月以後,到了仲春中旬,方纔獲得長安城外。

丁薄見他如此,便也不再相逼,隻轉過甚去,又與彆人說話。

何粟等人都道:“此事我們天然要管,請丁大人放心。武人不成擅權,不成專掌一部,以防尾大不掉,這些都是祖宗留下的端方,豈可不慎之。”

而那副將看似謙恭有禮,實在這一夥人的言行舉止,卻每天都逃不過他眼睛。

丁薄冷哼一聲,答道:“還要稟報甚麼?陛下在那邊,吾等自當前去朝見,還要向誰稟報?”

大家看在眼中,早有隱憂,被這丁薄一鬨,卻都是悚然心驚。

他先跳上馬來,先是取下頭盔,交給身邊的親兵,然後向著大家蕭灑抱拳,笑道:“鄙人護送之職已完,這就辭過。”

這夥漢官,被金兵看押時,對方固然痛罵欺侮,他們卻隻能啞忍罷了,不敢多出一言,唯恐獲咎。

各靖豐年來,四周戰亂不止,當年的老端方很難再守。各部經略、總管,都是武將,幾年下來,兵將一體,再加上有地盤防區,除了財務上仍然由中心統管,統統體製竟與唐末相稱。

宋承唐朝五代,藩鎮之禍不遠,當年諸鎮撻伐,武人擯除廢立天子如同兒戲,百姓離散,如同牛馬。

就是因著如此,宋太祖才立下的削奪武人權力,以文人統兵,使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又使精銳都會合京師,便利統管,以如許的守內虛外之策,來根絕藩鎮之禍。

那副將也分歧他們多說,隻又打躬施禮,笑道:“末將去去便來。”

那副將仍不著惱,隻是眼皮微閉,笑答道:“末將姓費名倫,政事堂行人司第一副將,大人有甚麼垂訓,將來得空再領教。”

也有幾個官員向他勸道:“當今兵凶戰危,朝廷依靠武人著力,風景天然分歧之前,大人還是稍稍忍耐的好。”

那副將翻身上馬,年青的臉龐上儘是淺笑,並不因為被怒斥而著惱,隻是連連拱手,答道:“諸位大人包涵,大家有大家的職責,末將職責在身,不便服侍了,就此辭過。”

何粟也道:“我們從北麵千裡迢迢返回,陛下必然馬上傳見,不需等待。”

“不過,以秦某看來,剛纔這夥軍兵,不是平常兵馬。那副將行事,也是事出有因,而不是武人放肆。”

丁薄見世人如此,心中稍覺安穩,隻是轉臉看那秦檜,見他陰沉著臉,不發一言,便問道:“秦大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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