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_第一卷 蒙塵北國(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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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連連擺手,向胡沙虎苦笑道:“如許的東西,委實難以消受。”

固然不知詞人姓名,這首詞的風格卻委實令世民氣服,沈拓身邊帶的雖是武臣,宋人卻又比金人稍通文墨,一時候都是折枝為劍,一麵悄悄拍打麵前玄色的大地,一麵輕聲吟頌,輔以烈酒,當真是心神俱醉。

他這句話以女實話說來,沈拓等人固然不懂,卻也曉得他要去迎擊。

“天子,滋味如何?”

說罷,翻身上馬,令道:“兒郎們,隨我去殺敵。”

沈拓心中不安,忙勸道:“將軍,行旅在外,還是謹慎點好。”

隻得答道:“此是我在東京宮入耳人提及,到底是誰,卻也不知。”

這首詞本來就風格昂揚,沈拓當此酒香撲鼻,四野蒼茫的北國大地漸漸吟來,身邊大家雖是武人,不通文墨,竟也是貫穿了此中之意,一時候俱是聽的呆了。

這些天來,沈拓的固執果毅頗讓世民氣中不安,難以置信,這般一來,本來在金民氣中的那點疑慮,卻也消逝不見。

胡沙虎大口喝酒,手持小刀,大塊割肉,一邊大塊朵頤,一邊斜眼看向沈拓。

沈拓本來就冇有甜睡,此時心中一驚,腦筋倒是敏捷復甦過來,倉猝披衣起家,翻開帳門,向外問道:“是誰?”

沈拓也是倦極,見本身衛士四散值夜,便也放心,待鑽到帳內,固然是野地宿營,卻比在那些茅簷草舍更加的令他放心。在五國城內,如同犯人,沿途的女真部落,看他又如何牛羊,唯有在此,才略覺自在滋味。

胡沙虎咧嘴笑道:“天子放心,我這一百來人,儘自保護的你安然。何況,這裡往北,有屯河猛安,往東北,是蒲與路猛安防地。再往東南,是肇州和隆州,再往東,有臨潢路的東北路招討司,下設兩猛安的強兵,沿邊另有無數堡寨。這些年來,大金征討無往不堪,境內無人不平,此地又是我們龍興之地,諸多女真部落,無有不平,那些渤海部落,和你們漢人普通文弱,那裡敢肇事!天子儘管放心,好生睡上一覺,明早還要趕路。”

他久經疆場,經曆卻比宋人更加豐富,一聽到不對,便立即趴伏下去,以耳帖地去聽。

胡沙虎亦問道:“恰是!寫詞的這廝,聽起來真有幾分味道。不過我們南下時,可冇見到甚麼能打能喝的好將軍啊?”

沈拓目睹身邊侍衛麵露不滿之色,便笑吟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疆場秋點兵。胡將軍,我們南人裡,也有醉臥疆場,壯懷狠惡,頓時撻伐的大將軍!”

他說的固然有理,沈拓卻仍覺心中難安。因見女真人都鑽入帳篷,不久便鼾聲高文,沈拓便向內侍省押班康承訓叮嚀道:“派幾小我,遠遠散開哨探,有甚麼事不要慌亂,返來尋這胡沙虎措置便是。”

大家麵露遺憾之色,都道:“能寫如許詞的,絕非常人,可惜不能曉得姓名。”

待胡沙虎射獵返來,天氣已經黑透,胡沙虎命人將木塊堆的老高,燃起篝火,火光沖天處大家圍坐,雖身處荒漠,卻也令人感受暖和溫馨。

沈拓雖不善飲,在胡沙虎等人勸說下,卻也是接過金真人裝酒的皮袋,一口飲下。剛喝時,隻感覺喉嚨處一股熱氣燒將下去,一向到胃。初時難以經受,待氣味稍稍平和,隻感覺滿身暖陽陽的非常舒暢,再在口中放上一塊烤的焦黃的獐肉,再下一口酒,當真是無上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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