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_經略關陝(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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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承訓吸一口氣,又低頭道:“是,臣知罪,請陛下懲罰。”

如果又打又拉,卻將諸軍將士揉搓的如在夢中,一時候軍法官急步跟上,將幾十個犯法軍士當即剝光了衣褲,一五一下打將起來。

沈拓怒道:“你如何行事如此孟浪,虧朕還一向誇你沉穩剛毅!”

沈拓卻似不知大家心機,隻向那幾個軍士問道:“你們為甚麼敢在營中鼓譟,不曉得軍法無情?”

“陛下,張宣撫說曲帥擾亂軍心,放縱大將投降。實在那張彥忠本身不是個東西,夜裡偷偷跑了,關曲帥甚麼事?曲帥向來樸重,有甚麼說甚麼,議事罷了,如何地就成了擾亂軍心?以這條罪行,不管如何也判不了極刑,張宣撫如此斷事,我們涇源軍決然不平!”

待將士喝彩已畢,沈拓倒是將臉一寒,怒道:“相公受命活動川陝十路,有權措置節度使以下的大員,殺曲端縱是有不是處,天然會有人向朕稟報,你們是甚麼樣人,竟然敢鼓譟挾持?如果再有下次,軍紀軍法何用?”

而張浚一到陝西,本身先是天子近臣,拜仆射、樞使,位高權重,極受趙構信賴,委以川陝十路軍政大權。

他如此果斷,旁人卻也不好說話,當下過來幾人,將康承訓帶下,等待張浚措置。

幾個軍士對視一眼,終有人橫了心道:“我們不平宣撫大人的措置,本來也不敢作聲,此處由宣撫做主,他要殺,殺便是了。我們隻在曲大帥去後,給他扶棺送終便是。”

張浚還要再說,沈拓卻決然道:“此事不必再說,朕自有處斷。”

那些軍士卻也不愧是西軍健兒,任憑軍棍不斷的落在身上,倒是一聲不吭。

而沈拓至此多日,卻一向忙著巡檢虎帳,訪問武將,哪怕連很多副將都曾經見過天子,而對文官,除了自中原和江準趕來的幾個大員沈拓訪問過,關陝本地的文官卻很少有如許的機遇。

待將犯法軍士打完,沈拓方向張浚轉過臉來,展顏笑道:“卿仍要請辭麼?”

宋朝端方,一旦大臣被彈劾或非議,則臣子必須上表自劾,然後要哀辭職。

沈拓心中亦是微覺顧忌,這曲端尚未見到,卻較著是太得軍心。為將帥者,能將國度軍隊弄的如同私軍普通,卻也難怪民氣生思疑。

張浚表情龐大,半響以後,方纔答道:“陛下處斷聖明,臣心悅臣服。”

沈拓卻似未曾看到他的神采普通,隻沉吟半晌,便向他道:“相公斷事,確有草率之處。”

話音甫落,場中已是一片歡娛。

康承訓卻早就在一邊等著這一刻,一待那軍士說完,便立即跪下請罪道:“臣見地不明,胡言亂語乃至激發軍中大亂,請陛下恕罪。”

如此一來,武將個人立覺揚眉吐氣,風景之極。而本日沈拓劈麵與張浚生份,大家看在眼裡,倒是忍不住樂上心頭。

他想殺人立威,卻碰到了更焦急建立威望的沈拓。

看著五六個軍士灰頭土臉鼻青臉腫跪在沈拓身前,中間的西軍各係將領,卻也是心機各彆。自靖康大變以來,西軍體係經曆過爭端,反麵,在靖康二年時,乃至有武將代表曲端和文官首級王庶差點兵戎相見,水火不容至此。

如此話說,張浚再也抵受不住,當下免冠跪倒,答道:“既然如此,臣不堪再用,請陛下允臣辭職,彆選賢達處斷關陝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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