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_身返故國(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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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依依惜彆之時,合不勒卻俄然向沈拓道:“天子,我曉得中原人都稱天子為天子,是天帝的兒子,是人中之龍。我們不過是蠻夷,就隻會拿刀弄劍,漢人一貫瞧我們不起。不過此次與天子相識相交,緣分非淺,本日冒昧,願與天子結為俺答!”

斡勤巴兒合黑倒是不信,隻道:“這麼短長,如何當初就亡了國?”

複國,驅除女真,光複燕雲!

康承訓等人雖覺這話有些強辭奪理處,卻也無可質辯,隻得一一點頭稱是。

當下之計,唯有兵貴神速,在仇敵反應過來之前,便即逃回宋境。

沈拓呆著臉又道:“那麼他被稱為天可汗,你們可知?”

說罷,略一拱手,翻身上馬,康承訓帶著一隊蒙古馬隊搶先。錢鬆帶著種極、薛強等人簇擁在沈拓四周,大隊的蒙古馬隊緊隨在後,一小隊人馬順次展開,漸漸東行。

他雙拳緊握,回想著這麼多天來的境遇。不管是他,還是趙佶,還是本來北宋的王公貴胄,又或是淺顯的百姓。在如許家破國滅的大期間裡,均是遭受奇慘,冤死刀下而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淪為仆從的更是慘不堪言。男人如此,女人更是擺脫不了被刁悍的運氣,境遇比男人更慘痛幾分。

是的,複國。

這一日夕陽西下,氣候已開端和暖,東風劈麵,枯草漸露新綠,沈拓混在大隊的蒙古兵中,在一處草坡上上馬坐地,等待著火線探路的標兵回報動靜。

女真人也罷,蒙前人也罷,這世上又有誰敵的過嶽飛?

待沈拓等人去的遠了,合不勒的宗子斡勤巴兒合黑向他問道:“父汗,這箇中原天子好象冇有巢穴的黃羊,既軟弱有力,又冇有部屬,卻不曉得父汗為何如此正視於他?”

沈拓心中稍覺遺憾,卻並不籌算回到開封後,立即拜嶽飛為統兵元帥。一個將才,必然會有他發光的時候,與其拔苗滋長,不若就等著他本身破繭成蝶那天,再加以重用更好。

沈拓尚未答話,康承訓等人俱是麵露喜色。

合不勒沉默很久,方答道:“我原也覺得他是無能之輩,隻是一當著他麵,看他眼睛,竟是隻感覺凜然有若神光,令人感覺睿智難言。正因如此,我纔信他重他,孩兒,你彆看此人現下甚麼也冇有,不過,不久以後,我們必然能聽到他大振聲望的動靜。”

而自黑山威福軍司出境後,很少看到巡兵,隻是偶有牧人,也隻當這一小隊的馬隊是白韃靼部落入興慶府的使團。

沈拓在五國城時,也曾尋人數次探聽過嶽飛的行跡。隻是此時嶽飛不過是一個秉義郎,部下將士不過幾百,也並冇有立下甚麼大功。與折家、種家等鎮西大將世家比擬,底子無人念及。

近兩年的光陰,被俘為奴,受儘各種屈辱,而就在徹夜,能得回故國,即使是在衝關時戰死,卻又有何妨?

大家暴諾一聲,種極等宋人少年,已是眼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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