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撲棱棱的輕響，那小巧的貓頭鷹很快融進了夜色裡，再也看不見了。

下一瞬，地上本來目光渙散的女人雙目一凝，生硬地轉動著腦袋看向了書玉。

韓擎一愣。當初他和辜尨對上發了狂的趙沂青，也足以對付。而芙芳一介女流，不管力量與武力，都不如趙沂青，且受活體細菌的滋養較著掉隊於趙沂青，賀子峘技藝不凡，不至於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寫好後，老嫗將紙條捲成細細的筒狀，再栓回貓頭鷹的腳踝。

辜尨卻忍不住了，一個暴起襲向那女人。

約莫在她殘留未幾的神態裡, 尋覓被奪走的孩子已成了她的本能。

韓擎走疇昔，踢了踢芙芳，肯定她完整失了認識，這才蹲下身探查她的太陽穴。

書玉看了看隻不過略有紅腫的手腕和手臂上不起眼的小擦傷，不由翻了個白眼，卻還是乖乖服從辜尨的安排

芙芳的身材又冷又僵，手臂上青筋纏繞，確是最典範的植入活體細菌的體征。

韓擎頓時髦致勃勃：“好東西啊，分我一個？”

“你做得很好。”女人暴露了對勁的神采，“現在便靜待一夜，等估摸著芙芳將譚書玉啃得骨頭也不剩，我們再開啟宗祠，將人救出來。”

又過了兩更天。紙糊的窗戶處俄然傳來撲棱棱的輕響。

“我看可行。”韓擎點頭。

女人回身便要拜彆，前腳正要跨過門檻，她又轉頭確認了一遍：“你肯定，辜先生和韓擎都不曉得譚書玉本日來了這裡？”

隻見那牙床與凡人無疑，並不見有獠牙。

韓家人見的“鬼”是成了活死人的芙芳，那麼賀子峘見的那隻“鬼”是誰？

三人又回到了宗祠。書玉本欲從井下隧道去往宗祠，卻被辜尨峻厲阻住：“隧道不好走，還附了構造，你身上有傷，走隧道我不放心。”

但是據冷院的老嫗所言，芙芳每隔一段時候都會從井裡爬出來, 浪蕩在韓府, 迷蒼茫茫卻狀似尋覓。

“我說阿誰活死人如何能找到這裡來, 本來她當初就是死在這裡的。”韓擎摸了摸下巴。

今兒是如何回事，紮堆往井裡鑽？

“芙芳和賀子峘正麵對上, 誰的勝算更大？”辜尨俄然道。

“你們來看，這個釘子是不是有些眼熟？”韓擎微訝，“像不像是阿誰……”

Mr. X把那柄長刀留給了辜尨。

女人被辜尨的腿風驚到，竟敏捷地一側身，躲過了辜尨的致命一擊。

女人仍然保持著最後的神態，雙目圓睜，眼裡戾氣儘散，隻餘了幾分讓人讀不透的哀涼。

韓擎扯了扯嘴角：“我也想問，你如何在韓家宗祠的暗道出口鬼鬼祟祟, 乾嗎呢？”

“你們倆如何回事？”書玉挑眉, “如何一個兩個都從井裡鑽出來。”

但是賀子峘最後落空認識那刻，冒死喊出口的“鬼”又是如何回事？

這般察言觀色的老仆卻叫書玉紅了臉。不過眼下也確切不是解釋的好機會。

老嫗掀了掀眼皮，繼而顫巍巍地起家，衝女人行了個禮。

“回蜜斯話，老奴都說了。”

老嫗半眯著眼讀完後，將字條丟入了照明的火籠子。半晌，她又從襖子裡抽出一張紙條，在上頭寫道：大魚已咬鉤，小魚無非常。恭候大人。

辜尨很快便貫穿到韓擎要說甚麼。

韓擎捏了一把汗，再開口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我的乖乖誒……你們倆都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