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倒快。”韓擎低低笑了一聲,繼而一把攬過身邊的妖嬈美人。
書玉偎著辜尨,輕聲把徹夜見聞細細說與他聽,末端道:“你說那夜貓為何要嫁禍你?張警司和夜貓,誰纔是棋子?”
書玉忍住把酒潑到他頭上的打動,走上前預備給他的酒盞滿上。一邊走還一邊防備著辜尨那處的動靜。現在,辜尨席前停著一名粉衫美人,那美人彷彿盤算主張要奪得辜尨身邊的位子。
盤算主張,書玉虛虛一晃,彷彿站立不穩將將要顛仆。身後的美人美意地扶了扶她,就在這一扶一頓間,書玉的指尖拂過美人端著的托盤,再站穩時,那指尖已蘸滿了不著名的棕色醬料。
書玉險險地走過了上首,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誰料就在這時,身側傳來了一道慵懶的男聲:“誒,美人你停一停,給我把酒滿上唄。”
很快,流水席走了個過半,目睹要顛末上首的席位,書玉愈發謹慎謹慎。
那女子手執酒壺,向著辜尨的方向款款走來。
韓擎一手托著下巴,挑眉看著書玉:“美人在想甚麼呢?這麼心不在焉。”
誒?她有些臉紅。大庭廣眾他這是要做甚麼?下邊的來賓胡來也就算了,他也跟著亂來?
不過是不想揭她麵子。
他當然在聽,她說的話,他每字每句都聽得當真。隻不過,隻要她在身邊,他總要分神想些彆的——比如,如何不摘上麵紗也能吻上她的唇。唔,這個難度彷彿有點大。
她頓時哭笑不得,他把她抹在額上的醬料給吃掉了。
“你有冇有在聽我說話?”她有些氣惱。
一雙有力的手按在了書玉的肩膀上。繼而,非常熟諳的嗓音清清冷冷地在她耳畔響起:“閻組長,你把她弄疼了。”
從辜尨的位子走過期,她尋了個契機與另一名美人並肩而走,讓那美人擋一擋辜尨的視野。按理說,她不必如此謹小慎微,因為辜尨底子看都不看侍酒人一眼,但總歸謹慎駛得萬年船。
她嚇得冇了反應。
書玉顧不得謹小慎微,快走幾步就走到了屏風。再顧及儀態,怕是要節外生枝。
此時再轉頭,倒更顯得可疑。
書玉如獲大赦,下認識便躲進辜尨懷裡。剛一站定,驀地想起她現在隻是一個侍酒女,平白無端往辜尨懷裡鑽是如何回事。因而她故作平靜地挪開了幾步,與辜尨保持間隔。
另有辜尨不像傳聞中那麼清心寡慾嘛,這清楚調得一手好情啊。
閻崶愣了愣,終究鬆了手。
辜尨仍然低頭小酌,偶爾側身和身邊的副官低聲扳談幾句,並冇有留意身邊走過了甚麼人。
美人這麼多,總不至於叫她吧。書玉冇理,持續往前走。
咬咬牙,書玉端著酒壺便從屏風邊走了出來。
而待看清席上坐著的人……
書玉拿起酒壺,視野偶然間掃到了一旁的韓擎,隻見那廝一臉看好戲的神采,滿眼的嘲弄之色溢於言表。
那聲音還是不依不饒:“美人,叫你呢,額頭上長麻子的美人。”
席間忽而靜了一瞬,本來夜宴的仆人出場了。
但是閻崶向來不知見好就收是個甚麼意義。他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書玉的爪子,預備再使一使力令對方就範。
宴上的來賓或多或少都已陪侍了個美人,唯零散幾個上首的來賓身側還是空空蕩蕩。
已經有了兩個美人了還不滿足。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