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長微微一笑,說道:“劉先生好眼力,貧道這酒乃是民國初年由紫禁城裡流散出來的,先師收藏至今,算下來已近百年矣,找遍都城,恐怕也是難覓的。”
金道長點點頭,說道:“聽聲音,還是個孩子嘛,叫甚麼名字,要不要喝口熱酒?”
金道長轉臉對劉今墨說道:“劉先生,對不起了,你要找的人我不曉得在哪兒,其間有事,施主自便。”
一陣“嗡嗡”聲由西而來,那是一隻夏季的蜜蜂,或許是藉著傍晚時的最後一點暖和陽光出來尋食。
“他是我的酒友,北京大學的汗青傳授柳一叟先生。”道長指著老者說道。
金道長固然雙目失明,但卻極精確伸手自茶缸中取出酒壺,騰空傾倒於兩隻小瓷杯內,竟未有涓滴濺出,拿捏度之切確,令人歎服。
一場來自西伯利亞的暖流攻擊了都城,入夜,天空中飄下了雪花。
“既如此,我等速去。”柳一叟說道。
劉今墨麵色略顯難堪,說道:“道長明察,劉某忸捏。”說罷站起家來,排闥來到簷下,瞥見大雪中哆顫抖嗦隱身在戒台下的寒生,忙喊道:“寒生,道長請你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