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也嚴峻的盯著那孩子。
“啪”的一聲,銅菸袋鍋扣在孩子的腦瓜頂上,那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站他身後的一對中年佳耦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那是孩子的父母。
何仙姑一口嚥下了燒雞屁股,“當……”的一聲又鳴起了銅鑼,口中大喝道:“黃龍府,寶塔高,很多散仙內裡貓,胡大愣,黃錦標,座座山頭不是普通高。七裡接,八裡迎,九裡接到這裡停,萬金塔前歇歇腳,胡黃二仙下了山嶽啊,哎咳哎咳喲啊……”
靠著東牆撂著一把椅子,上麵坐著一個盛飾豔抹的老太婆,手裡也抓著一杆大菸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何仙姑了。此人皮膚烏黑,吊眼梢子,耳輪闊大,一口黃色的大包牙,傳聞黃龍府一帶的水質含氟量高,村民遍及生有黃牙。
“胡黃二仙聽我言,要想抽菸並不難,東山煙西山煙,大把煙小把煙,蛤蟆頭蛟河煙,柳絲煙電影煙,十字蘭花淨籽煙,王母娘娘打的茬,九天仙女掐的尖,凡人抽體味煩困,老仙抽了能獻丹,紅的紅,藍的藍,吐上一口冒灰煙,彷彿駕雲上了西天啊,哎咳哎咳喲啊……”何仙姑的嗓子已經有點沙啞了,忙又喝了一大口燒酒,趁便張嘴咬下了燒雞的雞頭。
小翠花緊裹著的棉猴裡,老翠花的腦袋探了出來,對著劉今墨以沙啞的聲音小聲說道:“唉,丟死人了,畢竟都是同業,我且助她一臂之力吧。”
“啪”的一聲,銅菸袋鍋扣在孩子的腦瓜頂上,那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站他身後的一對中年佳耦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那是孩子的父母。
這時候,那孩子俄然止住了哭聲,漸漸的解開了棉褲,暴露了小雞雞,“嘩”的一聲,朝著何仙姑撒起尿來。
說罷,黑影一閃,屋子裡的人驀地發明何仙姑的後背上趴著一個侏儒老太婆……
人們憑住了呼吸,目光都集合到了孩子的身上。
這時,有人端上了一瓶燒酒和一隻燒雞,恭恭敬敬的啟開了瓶蓋放在了何仙姑身邊的炕桌上。
“胡黃二仙聽我言,要想抽菸並不難,東山煙西山煙,大把煙小把煙,蛤蟆頭蛟河煙,柳絲煙電影煙,十字蘭花淨籽煙,王母娘娘打的茬,九天仙女掐的尖,凡人抽體味煩困,老仙抽了能獻丹,紅的紅,藍的藍,吐上一口冒灰煙,彷彿駕雲上了西天啊,哎咳哎咳喲啊……”何仙姑的嗓子已經有點沙啞了,忙又喝了一大口燒酒,趁便張嘴咬下了燒雞的雞頭。
那何仙姑竟然唱了起來。
東屋內天棚上垂下來些紅布條,正中的主壇寬紅布上書著一個大大的“胡”字,上麵有兩個小字“天霸”。擺佈是幅春聯,左聯“在深山修真練道”,右聯“出古洞四海立名”。然後順次是“黃”字,上麵也有“天霸”字樣,彆的窄些的布條上彆離是“蟒天霸”、“長天霸”、“狗天霸”、“鵝天霸”、“兔天霸”以及“鴨天霸”和“雞天霸”等等小植物的名字。
何仙姑麵色漲紅著,大喝一聲:“何方妖孽,還不現身!”說乾休持菸袋鍋,照著孩子的腦袋瓜就是一下。
何仙姑招了招手,有人將阿誰嚇傻了的孩子抱到了屋子中心,並讓他站立在那兒。那小男孩子約莫五六歲,虎頭虎腦,隻是目光板滯,嘴角流淌著口涎,渾身在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