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燙手山芋!固然解開了她很多迷惑,卻也給她帶來了很多煩惱。毀之不成,藏之不當。
有了前次的經曆,她真怕此次又出甚麼不測。
“我或答應以……”一個大膽的打算俄然在戚夙容腦中成形,“反其道而行!”
她問道:“可有受傷?”
等等,她為何必然要將密旨交給幫手九皇子的人?
“那我送你去看大夫。”
數字團一向在暗中監督戚夙容名單上的人,也便是那些被皇上降罪貶職並有能夠具有密信的人,故而獨牙能夠在盧佩被殺之際奪得包裹並不奇特。
都城的童生試地點設在幼賢院,而會試則在貢院。會試的時候比童生試晚半個月。許琛的門生(除了戚夙容以外)皆會插手,屆時各地才子雲集,必定又是一番熱烈的氣象。相對而言,童生試則低調很多,畢竟隻是眾學子進軍宦途的最低門檻,參考者多為七歲至十五歲的少年。
“抱愧,蜜斯,剛纔有一乞丐俄然衝到路中,差點被馬車撞到。”車彆傳來車伕的聲音。
這並非密信,而是先皇密旨!末端處那兩個印章(一道為禦印,一道為皇印)鮮明在目。
“嗯,姐姐不必擔憂,夙寶冇題目的。”夙寶為本身鼓了鼓氣,笑道。
待他靠近,戚夙容透過車簾的裂縫才肯定,麵前這名乞丐公然就是數字團的首級――獨牙。對於獨牙曉得卓凡便是戚家蜜斯之事,戚夙容並不料外。在她當初請那群乞丐辦事時,他恐怕就查過本身的身份了。
仿照先皇的筆跡難不倒戚夙容,真正困難的是如何完整將本來的筆跡清理潔淨。
信封裡裝的是一塊摺疊得很整齊的黃綢。黃色乃皇族的專色,淺顯人毫不敢用。展開黃綢,上麵的內容令戚夙容手指顫抖。
先皇此舉非常隱蔽,卻不知被何人泄漏,當今聖上曉得密旨的存在,卻不知先皇屬意的擔當人是誰,因而抱著寧肯錯殺不成放過的心機,即位以後便一一清理流派。十幾名皇子殺的殺,逐的逐,有懷疑的大臣皆未逃過被貶謫的了局。
“無事,你儘管叫他過來便是。”
不知不覺中,天氣已晚,門彆傳來平兒喚她用膳的聲音。
戚夙容眼中發亮,就此盤算主張。
晚餐後,戚夙容叮嚀道:“平兒,明日托人去給我買些牛奶返來。”
回到戚家,戚夙容立即將布包翻開,內裡裝著一封被密封的函件,函件上另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昨日盧佩攜家眷返鄉,路遇暴徒,死前將包裹丟下山崖,此信便是從包裹中所得,並未查封,或對你有效。
戚夙容樂得安逸,一邊在家用心繡花弄琴,一邊悄悄等候童生試的到來。
“是,必然幫蜜斯辦好。”平兒回得非常有力。
“我讓小離子在內裡守著,明日再來接你。”戚夙容將夙寶的東西規整好。
徒弟說:“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當人力不成及時,便可藉助外物輔之。”
童生試當天,戚夙容親身送夙寶前去幼賢院。
夙寶將本身的箱子翻開,一一細數內裡的物件,筆墨紙硯,糕點茶水,藥丸等等。童生試一共兩天,在未考完之前,都不答應出院,直至第二天巳時。
她獨一能換的,隻要筆墨。單改一個“九”字,很輕易便會看出馬腳,她要換,就得將上麵的筆跡全數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