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承諾我嗎?”戚夙容又問。
蘇蜜斯聞言,悚然一驚,開口道:“戚女人,曹公子被你所傷,小女子不能偏袒,還是請你去官府一趟,由官府來措置此事。”且不說曹祥的身份,戚夙容雖為平女,卻也是皇上親封的國繡師,此事已非蘇府能夠暗裡處理的了。
戚夙容道:“我亦不敢必定,隻是提早做了最壞的籌算。錦雲,不管成果如何,你都不要為我冒險,也不要來看我。越少人曉得我們的乾係,戚家的將來便越有保障。你亦不必擺佈防備,束手束腳。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此事不管是對戚家,還是對我,或許都是一個轉機。”
“砰!”戚父一拳砸在桌子上,“的確欺人太過,欺人太過!”
周篤恰是敬天府的府尹。
這是專門針對她而經心設想的一個騙局。若曹祥圖謀得逞,她的明淨儘毀;若曹祥失利,便找個來由送官查辦。不管如何,她都是進退維穀。
回到家中,戚母立即拉住她,擔憂地扣問環境。
衙役輕聲道:“戚老爺不若明日再來……”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世人,在心中默唸她們的名字,然後決然回身朝門口走去。與其在此華侈唇舌,還不如直接上官府。固然她曉得對簿公堂恐怕也少不一頓非難,但在此時此地,她勢單力薄,百口莫辯。
“老爺,現在該如何是好?”戚母問道。
戚夙容安撫道:“不消擔憂,冇事的。”
“那還真巧啊!”戚父嘲笑。
“女兒,臨時委曲一會,為父先去將你保出來。”
“你們何故果斷地以為是我行動不端?剛纔我從房中逃出,你們但是親眼所見。”
“此事可大可小。”黃衣女子介麵道,“蘇蜜斯,莫怪小女子冇提示你,曹公子在你家出事,若你措置不當,曹家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你可要想清楚,為了一名平女而獲咎曹家,到底值不值得?”
不過曹祥傷得並不重,她頂多判一個誤傷或者用心傷人罪,杖責幾十板,再罰些銀兩便是。這點皮肉之苦,她還受得住,隻不過事情恐怕冇那麼簡樸。
“但你還是擔憂。”顧錦雲留意到她眉宇間的憂色。
戚夙容便將在蘇府產生的事情一一告之,聽得戚父肝火勃發。
“主薄呢?”
戚父派人去探聽曹祥的傷勢,這是此案的關頭,若無甚大礙,便隻是小事;若傷勢嚴峻,那就觸及科罰,輕判不得。
戚夙容仰著頭,深深地諦視著他,含笑道:“錦雲,這世上,除了父母兄弟,我最信賴的就是你。固然臨時冇法對你言明,但總有一天,我會奉告你的。”
戚父冷冷地盯了他。戚家曾經是多麼風景,現在竟連一個小小衙役都敢如此對付他!
“若戚某明天必然要將女兒帶走呢?”戚父背手而立,渾身殺氣凜然。
戚夙容被蘇府的人送到官府,以“企圖毒害曹家公子”的罪名被臨時收押,等著取證候審。平兒哭著歸去報信,顧錦雲也很快從他安排的保護口中獲得了動靜。
“他們三番五次地讒諂夙容,實在可愛。”戚父仇恨道,“我們戚家究竟做了甚麼對不起他們的事?”
三天後,兩名衙役來到戚家,受命將戚夙容帶上公堂,“戚家女涉險毒害曹祥”一案本日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