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垂下眼，算了，多想無益，還是先辦好眼下的事再說。

“你叫我‘容蜜斯’便可。”

戚夙容目光冰冷地望著她。對她的評價隻要八個字：麵若芙蓉，心如蛇蠍。

她把玩著金簪，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不，不要。”平兒上前護住戚夙容，後腰被重重踢了一腳，跌倒在地。

“如何，你想……”話還未說完，就見戚夙容握著她的手臂向下移去，讓金簪的尖端對準本身的咽喉。

“姐姐不管何時，都是如此傲慢啊。”駱妍依幽幽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隨即就見幾名仆人湧了過來，將戚夙容主仆圍在當中。

戚夙容換了一身非常新奇的打扮，戴上麵紗，然後帶著平兒便出了門。

“你的手必然要穩，如果隻紮出來一半，我恐怕一時還死不了，我隻能拽著你，一邊流血一邊眼巴巴地看著你，直到我的血流乾，人死透。”

這時，戚夙容俄然伸手握住駱妍依的手腕，攔住了她的行動。

戚夙容曉得，叩首實在是目前最好的挑選，起碼身材能少受點罪。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她戚夙容都不會寒微地向人乞憐。

戚夙容主仆逛了一上午，也隻將布匹、繡線和香料等物件買齊。

戚夙容微微垂下視線，掩去眼中的恨意。

“說夠了嗎？”戚夙容冷酷道，“我還趕著回家，請讓開。”

“如何？覺得戴上麵紗我就認不出你？”一身華服的駱妍依緩緩走到戚夙容麵前，上高低下打量了她一番，捂嘴笑道，“姐姐，我們有一個多月不見了吧？姐姐為何都不邀我們去府上喝茶了？”

“你……”駱妍依吞了吞口水。

這一次，戚夙容在接受了幾下拳腳後，便假裝受了重傷般，不支倒地。

“戚夙容。”

“也是。”戚夙容持續笑道，“你隻不過是在口頭上欺侮我，然後叫人毆打我，從未想過殺死我。妍依，你曉得我的脾氣，最是受不了委曲和欺侮，你若想解氣，就要多用點手腕，這類小打小鬨實在不算甚麼。等你把我折磨得精力奔潰了，我也就活到頭了。”

不過半天，莊俏娥便傳來了訊息，對戚夙容設想的圖樣表示非常對勁，並付出了定金。

戚夙容持續保持沉默。

駱妍依眼中閃過一絲鎮靜，舉起金簪就朝她臉麵劃去。

“不必了，平兒，我們走。”戚夙容不欲與她膠葛，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產生甚麼。

“姐姐，你感覺我這身打扮如何？”駱妍依慢悠悠地踱過來，展開雙手說道，“你之前常常說我穿戴俗氣，毫無咀嚼，最高貴的髮簪戴在我頭上，也會顯得格外便宜。”

“等我活到頭了，”戚夙容鬆開手，將占滿血跡的手指放到唇邊，用舌頭舔了舔，目光卻始終冇有從駱妍依的臉上移開，“我會到駱府門口，親身了此殘生。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好姐妹的家門口。”

“你有冇有傳聞過，如果一小我生前充滿怨氣，身後便會化作幽魂在人間盤桓不去。”戚夙容嘴角俄然暴露一絲笑意，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會去找你的。”

“隻要刺出來，我必定會血濺當場，死不瞑目。”戚夙容順著牆壁緩緩站起來，連帶著駱妍依也直起了身材，兩人臉麵相對，近得呼吸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