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得逞。”
“公然是你,封湛!”
“好啊。”戚夙容昂首笑了笑。
他揚起披風,將她裹入懷中。
“你放心,我並不籌算將你囚禁。”封湛兩臂撐在戚夙容身側,湊到她臉邊說道,“我給過你三條路,你挑選了第一條,那就必須走到底。”
兩人悄悄相擁,在馬車的顛簸中,一起前行。
“再喝點蜂蜜水。”戚夙容又遞給他一個水囊。
“都雅。”
“一向看著我做甚麼?”戚夙容笑了笑。
顧錦雲俯身,在她臉邊親了親,然後將臉靠在她的頸窩處,抱著她的腰,迷戀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暖和。
顧錦雲神采烏青,快速站起來,獨自走到另一邊。
“誰……唔。”蒙麪人捂住她的嘴巴,拖著她往視窗挪動。
“你想殺我?”封湛捂著腹部,狠狠瞪著夙容。
“封湛,你為何必然要膠葛不休?”戚夙容一臉氣憤。
“是嗎?”封湛伸手勾起她一束頭髮,笑道,“你說,你若*於其他男人,顧錦雲會不會介懷?”
手才碰到門邊,便被人拽住衣領朝後扯去。戚夙容踉蹌幾步,仰倒在地,撞到後腦,一陣暈眩。
“不,我毫不會叛變我的夫君。”戚夙容攏住本身的衣衿,定定道。
顧錦雲背對著她,一語不發。
“砰”地一聲,他暈倒在地。
用力翻開門,她踉踉蹌蹌地跑出了房間。
顧錦雲走疇昔,幫她脫去長靴和外套,扶她躺好,蓋上被子。
“夙容――”
“你真是瘋了。”戚夙容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封湛警悟,向後閃避,可惜行動不敷快,被戚夙容的匕首刺中了邊腹。封湛吃痛,趁他哈腰之際,戚夙容又抽出匕首,朝封湛的大腿插去,旋即翻身滾下床,順手拿過屏風上掛的外袍套在身上,便朝外逃去。
“放開她!”顧錦雲的怒喝聲從身後傳來,隨即便是破空之聲。
戚夙容模恍惚糊地醒來,無認識地在顧錦雲懷裡蹭了蹭,懶懶道:“你洗過了?如何辦?我完整不想動。”
蒙麪人趁機扛著戚夙容跳出窗外,幾個縱躍便消逝在夜色中。
她在黑夜中漫無目標地奔馳,北風如刀子般刮過她的皮膚,她疼得幾近麻痹,隻知不斷地跑。
戚夙容有力地躺在地上,昏黃間,感受臉邊一涼,抬眼望去,隻見天空飄起了片片雪花。
戚夙容想也不想便伸手抓住那把匕首,一把抽出,對著封湛便刺了下去。
踢開房門,封湛將戚夙容丟在床上,然後脫□上的夜行衣,半裸著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穿著薄弱的戚夙容。
戚夙容咬著唇,淚水止不住流淌。轉頭望去,封湛跪倒在地,彷彿因為流血過量有些支撐不住了。
倒在床上的夙容呼吸均勻,已然睡去。
幾名護院應了一聲,朝火源處跑去。
“當然是我。”封湛嘴角勾起笑。
“我想要甚麼,你曉得。”
她撚起一塊糕點遞到他嘴邊,顧錦雲張嘴吃了下去。
顧家的護院也紛繁走出了房間,顧錦雲叮嚀道:“你們也去幫把手。”
她身上隻穿戴單衣,在北風中凍得瑟瑟顫栗。她咬了咬牙,伸手猛地扯掉了蒙麪人的麵巾。
十指染血,痛徹心扉。
如此一想,她立時感受背脊一涼,猛地回身望去,映入視線的是一名渾身黑衣的蒙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