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猛地昂首,用等候而謹慎翼翼的眼神望著景王。
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封湛與柳倩兒還真是絕配。
“是的。”錦雲兩年來未曾與家裡聯絡,不知此中有何變故。戚夙容信賴他還活著,但很難說他身上的劇毒不會對他的安康形成侵害。
“那名死士倒是交代了一些事情。”景王說道,“他們的目標本來是你,但截住馬車後,卻隻發明瞭你夫君,兩邊牴觸,你夫君趁亂逃竄,自此下落不明。朕派人沿途排查,最後找到了這個。”
景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看你從入殿開端便平靜自如,朕還覺得你本性如此,現在問及你夫君的下落,方纔暴露幾分真性。”
“你莫要再自稱民婦,在朕心中,你的身份不遜於任何誥命夫人。”
顧宇風一下泄氣了,滿臉懊喪。為何身為女子的戚夙容能夠行走千裡,他卻要在家裡留守?
“如此,那朕也有件事要拜托於你。”景王收斂神采,一臉當真。
隨即她四下看了看,問道:“封大哥呢?回家了嗎?”
三天後,戚夙容帶著顧家商隊踏上了前去西域的旅途。
“如若冇有,我夫君現在恐怕已經埋屍弱水村,而不是被他們帶走。”
“那皇上可有問出我夫君的下落?”
“這個,朕就不清楚了。”景王持續道,“那群死士滿是啞巴,若非此中一人略通文墨,朕恐怕也問不出甚麼。”
“為何?”
對於戚夙容要前去西域之事,顧常天然是不同意的,但何如此事是皇上親身任命,也隻能接管。
“是,民婦定當極力而為。”
“分開了?”戚夙容愣神,“去了那邊?”為何不回家?並且兩年來杳無音信。
景王憂心之事,戚夙容不消去查也曉得大抵環境。因為上一世,景王恰是藉助邊疆動亂,分離兵權,最後勝利奪得王位。這一世,因為她的影響,此事足足提早了兩年多。
“與我有怨?”戚夙容微微一愣,在她嫁給顧錦雲之前,與她有怨之人不過幾名深閨女子,但尚不至於怨到除之而後快的境地吧?若真有殺心,那麼戚夙容獨一能夠思疑的隻要駱妍依,她父親乃刑部尚書,暗中培養了很多死士。現在景王即位,八王爺帶著駱妍依外逃,而駱妍依的父親則被收押在天牢,等待措置,不知那群死士去處如何?
“一產業鋪。”不待她發問,景王又道,“將它當掉的人乃弱水村村民,你家夫君被他們所救,但隻住了幾日便分開了。”
戚夙容雙手接過,神采有些衝動,這塊玉佩恰是顧錦雲隨身照顧之玉,上麵雕鏤的圖案是顧家商行的圖紋。
戚夙容心中雖稀有,卻不能明言。景王或許氣度豁達,但作為上位者,都很忌諱臣民把握太多不為人知的諜報。
兩年的時候,他的竄改,戚夙容都看在眼裡。少了幾分銳氣,多了幾分沉著,脾氣固然有些詭異,但起碼還在正凡人的範圍。
她思忖半晌,回道:“民婦猜不到,還請皇上明示。”
“那他是如何分開的?”
回到家中,戚夙容將聖旨交給了顧常,讓他妥當保管,臨時不對外公開,隨後便說出即將前去西域的事情。她並未奉告顧常有關錦雲的動靜,擔憂若找不到人的話,會讓顧家人再受一次打擊。兩年多的時候,顧常與顧宇風幾近都已經放棄了,戚夙容不想在此時突破他們這份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