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隨之措置。”顧錦雲抱住她，輕聲道，“為夫也是……”

不過一會，平兒帶著一名十五六歲的丫頭走了出去，這丫頭非常內疚地給戚夙容行了施禮。

顧錦雲於行商一途很有才氣，但因為性子偏冷，對內院之事，並不體貼。而顧常和顧宇風皆是純粹的武人，對這些更不感興趣。

“是。”豆兒福了福，然後看向平兒喚了一聲，“平兒姐姐。”

午膳後，雙雙的丫環芳荷前來拜見，隨便行了個禮便問道：“夫人，為何又給三蜜斯安排了兩個丫環？夫人實在指責奴婢對三蜜斯照顧不周嗎？”

“懶得操心？”戚夙容不成思議道，“若他們越貪越多呢？”

戚夙容說：“好吧，此後全權由我來管，你冇定見吧？”

第二天，平兒將閣房下人的名單交給了戚夙容，戚夙容看罷，對平兒道：“你去告訴李管家，撥調這兩名丫環給雙雙，我房裡再增加一名丫環，其他臨時保持原樣。”

“那就送官查辦。”顧錦雲答得雲淡風輕。

戚夙容無語，這也太簡樸鹵莽了，美滿是聽任自流式辦理。

平兒是個心機純真的人，頓時回了一個和睦的淺笑。

戚夙容點點頭，對她的答覆非常對勁。短短一句話，已經給出了充足的解釋。官家是非多，下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屢見不鮮。豆兒說她不知如何與其他姐妹相處，申明她不喜好與人拉幫結派，參與紛爭。但是完整置身事外，反而輕易招人白眼。

豆兒的神采固然侷促，但口齒清楚：“奴婢生性怯懦，不知如何與其他姐妹相處，怕獲咎於人，故而要求仆人放奴婢出府，另覓生存。”

戚夙容見狀，暗自點點頭。不過豆兒是否可堪培養另有待察看，她嫁到顧家，隻帶了平兒一個丫環，實在過分薄弱，就像之前顧家有客人拜訪，也無人告訴她。

豆兒暴露內疚的笑容，彷彿對她很有好感。

“是，平兒這就去。”

“傳聞你來顧家之前，是在一名官員府邸做事？”

不過顧錦雲雇傭了一名不錯的管家，將顧家各項事件安排得井井有條，隻是……戚夙容看著這本賬簿，目光微閃，不免手腳不潔淨。戚夙容臨時並籌算究查，此人行事還算有分寸，冇有貪墨太多銀兩，尚在戚夙容能夠容忍的範圍內。

“回夫人，是的。”

“那麼你此時不該守在雙雙身邊嗎？”戚夙容冷肅道，“我不止一次看到雙雙單獨亂跑，你作為她的貼身丫環，這不算瀆職？”

戚夙容好笑地揉了揉眉心,顧家這些年積累的銀錢並很多,乃至比她料想中更多,不過顧家人彷彿不曉得如何費錢。儉仆當然是一種美德，不過曉得費錢也是一種上風。比如顧家下人的人為，三年才加一次，除了節日以後，平時冇有任何打賞。他們固然從不苛責下人，卻一定能收住他們的心。

“是的。”

戚夙容愣了一下，隨即覺悟，顧錦雲是在藉此摸索這些人的品性。如此看來，他確切是懶……監督和標準下人的行動需求破鈔很多精力和時候，顧錦雲隻是在內心記了一筆賬，如有人不知節製，他便直接擯除。

“你叫‘豆兒’？”戚夙容笑道。

“你是三蜜斯的貼身丫環。”

不過這類默許，戚夙容卻不敢苟同。這不是在放縱下人的貪婪嗎？

“是甚麼？”戚夙容目光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