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從速掩上了衣衿。
陳玄丘還是頭一回看到真正的陰司鬼神,這和之前鬼王宗勾來的遊魂野鬼大不一樣,這對陰神是肉身成神的,並且有真正的神位在手,法力之強大,絕非他憑塵寰武服從夠對於的。
“甚麼?這位陰鬼冥神不會是對我動了歹意吧?”
陳玄丘這才醒起,白無常頭上的帽子彷彿是寫著“一見生財”四個字,那位八爺應當就是黑無常了,他的帽子上寫的應當是“天下承平”,這兩位是陰司十大陰帥中專門賣力人間道的兩位鬼帥,名列第7、第八。
“走吧走吧,快走快走。”白無常跟揮蒼蠅似的,一臉的滿不在乎。
銀髮少女不耐煩地在王東的眉心一拍,那是“鬼門”,靈魂出入之地。以是用特彆的符籙,是能夠定住惡鬼和殭屍的。
“我想看著他死,親眼看著他死……”王東就像一個乖寶寶,衝動地要求。
這麼說來,這還是陰曹地府的草創階段?
陳玄丘忍不住道:“剛纔那人,乃是鬼王宗的一名壇主,一身害人無數,惡貫充斥,我殺他,乃是替天行道。足下是陰神,莫非要助他為惡嗎?”
這時那銀髮少女纖掌一拍,伸手一抓,陳玄丘就瞥見一個虛幻透明的王東從他身材裡飄了出來,銀髮少女平攤手掌,王東虛幻透明的靈魂不竭被吸進她柔滑的掌心,終究凝練成一枚圓圓的銀色珠子。
白無常是個邪術少女?說好的哭喪棒呢?就她手裡這玩意兒?
銀髮美少女用手指工緻地轉動動手上的把戲棒,款款地走到陳玄丘身邊,沉醉地吸了口氣:“啊,你身上有媽媽的味道,我喜好。”
大地動顫著,彷彿地龍在翻身。
“啊,小兄弟,很俊的咧,如何獲咎人獲咎的這麼狠呢,人家竟然不吝魂飛魄散也想要你死。”
白無常眸子兒滴溜溜一轉,咳嗽一聲道:“不過……阿誰……咳,你叫甚麼?”
隻是,非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透露本身的底牌,他要看看,王東不吝獻祭了本身的靈魂,究竟喚了個甚麼出來。
這是啥?
回到冥界的白無常心不足悸地拍了拍本身矗立的胸口,吐了吐舌頭道:“我的媽呀,如何遇見他了。不不不,我冇見過他,我向來都冇見過他,酆都北陰大魔王保佑!”
獻祭本身的靈魂,比獻祭的彆人靈魂更純粹,因為心甘甘心的狀況下,自有一種近似信奉香火的意念在此中,以是對鬼神來講,更加滋補。
陳玄丘沉聲道:“你是誰?”
陳玄丘回身,提著謹慎,防備重重地走出幾步,悄悄轉頭一看,就見那位白無常聳著肩膀,躡著雙腳,雙手一撕,破開了空間,便嗖地一下鑽了出來。
王東的道行再不堪也是一個修真者,他的靈魂元神,吸引力百倍於淺顯人,何況活了一百多歲,照這銀髮美少女所言,就是成色極好的靈魂。那他請來的鬼神,必將氣力強大。
我去!
銀髮少女小嘴一張,便把那枚銀色的珠子丟進了嘴裡:“嘖,不錯,這成色,該是一百三十七年了,挺補的。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