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染驚詫伸開雙眼,就見陳玄丘頭頂和雙肩三把陽火已經全數放開,在這冥府陰曹當中毫無粉飾地綻放著,火光沖天。
那小鬼漸漸轉過身,微微抬開端看了他一眼。
她再轉頭看向窗外眾陰差時,眉宇間已然是煞氣騰騰。
這本就在道理當中,堂堂冥界之王,竟然被人逃了婚,這麵子丟的太大了,一旦鼓吹出去,怕是冥君會成為全部地府的笑柄,他對七音染必定恨極,又豈會等閒殺了她。
七音染一邊揮棒打退眾陰差,一邊氣極廢弛地喝道:“你這蠢貨,白費我一片苦心,便是你把他們都打殺了又有甚麼用。豐都黑獄大陣彈壓之下,我們底子逃不出去的,你又何必白白陪我送命。”
七音染點頭,黯然道:“走不掉了!我本覺得,冥王必定以為我這一走便再也不會返來。以是,各處關隘都曾做過調劑,這無常法陣他天然更不會耗費心力重新祭煉,可冇想到,他竟然做了籌辦。”
而此時,牛頭阿榜的鐵叉也劈麵搠來,刺向她的心口。
七音染期呐呐艾隧道:“是啊,為甚麼我們逃出來了?”
陳玄丘眉頭微微一挑,凜冽然有些寒意。
他一貫不甚佩服七音染以一介女兒身,穩坐白無常的神位,現在七音染主動脫手,他天然不會客氣。兩下裡鏗鏗鏘鏘地大打脫手,四下的陰差們倒是駕著陰風紛繁散開,在一旁觀敵掠陣,看那景象明顯是想抓活的。
陳玄丘道:“胡扯,我先送你回紫金葫蘆,咦?”
眾陰差被他們殺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兩人此時已經衝出無常府,而外邊竟冇有更多的陰兵禁止。
陳玄丘驀地雙手一揚,左手定神鞭,右手勾動劍,縱身撲向七音染。
牛頭一笑,很多小鬼跟著一起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彷彿有勾魂懾魄的結果,聽得陳玄丘一陣心煩不測。
七音染一指外邊的眾陰差和那幾個叛徒,冷冷隧道:“你們覺得圍住了我便勝券在握了?待小爺我啟動這座無常都篆斬魄奪魂大陣,把你們一個個絞為飛灰,神魂俱滅!”
古骨不耐煩隧道:“哎我說你誰啊?”
古骨雙腿一軟,“卟嗵”一聲就跪了下去,顫聲道:“冥……冥王陛下!”
那些陰兵鬼差好似被打怕了,從門縫、牆頭鬼頭鬼腦地探出頭來,看著他們二人風馳電掣地一起逃去,竟然冇有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