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媚大笑一聲,一拳就向陳玄丘安身處隔空打來。
此時,他在上一次大戰誹謗損,方纔規複不久的謾罵之鎧被胡喜媚拍了一掌,肩頭部分又已破壞,這等寶甲,竟也抗不住一名大羅修士隻是擦邊掃過的一擊。
陳玄丘話剛說完,便已挪移了位置。
胡喜媚提著雙劍,身形飄忽如電,追逐著陳玄丘的身影,竟似速率涓滴不遜。
“風裡希,你走了麼?你是賢人誒,不會連我都打不過吧,咕咕咕咕……”
聽綵衣女這一番言語,陳玄丘已經肯定了她的身份,公然是胡喜媚。
陳玄丘的謾罵之鎧已霍然上身,堪堪抵住綵衣女子的利爪。
本女人差哪兒了,就這麼叫你看不上眼麼?
陳玄丘尋到之前古道之閉關打座的秘室,開啟構造出來,將門重又封好,又將茗兒送他的丹藥取出,一時也不曉得甚麼藥對症,隻好胡亂選了幾樣感受沾邊兒的丹藥,一口丟進嘴裡,然後閉目煉化。
這個空間應當是一個龐大的夢境,這個夢境應當不是用來對於彆人的,而是為了用來困住鬼車。在這夢境當中,本身底子不能與鬼車普通交換,她所見到的,她所聽到的,也一定與本身一樣。
這還不算,那掌力蘊帶著森寒之氣,已經侵入陳玄丘的肺腑,冷得他直想打暗鬥,但陳玄丘咬緊了牙關,哪敢收回一點聲音。
宣妙衣那山大王普通的不雅身姿看在他的眼中,不由苦笑了一下。
哪怕她此時隻是以元神閃現,也躲避不了這個天賦的缺點。
那黑氣極其黏稠,活動之間就像一團濃墨染黑了水源。這水源本就是極黑的,但是當那烏黑的雲氣散開,竟還能看得出它濃烈的玄色。
風裡希就是媧皇的本名,從綵衣女所述遭受,也能夠肯定她是胡喜媚的身份了。
而這無量佛光,是多寶證道後悟出的無上法門,固然是後天光亮,不是天賦真火,竟也有滌濾諸邪的強大力量,令鬼車不敢直視。
九頭蟲,九尾狐,九靈元聖……這九頭雉雞精也是如此,她的另一個名字叫鬼車,實是妖族了不起的大妖,又豈是隻憑色相誘人的小妖……
綵衣女子雙瞳赤紅,彷彿要滴出血來,她嬌媚的臉龐因為氣憤,已經扭曲起來:“風裡希,枉你貴為賢人,竟然算計我軒轅三姐妹!”
你這道貌岸然、又當又立的奸滑偽善之徒,操縱了我們,承諾我們的好處全然不見,便連我們欲重返軒轅墳,今後避世苦修,你也不肯,是怕我們活著,便坐實了大商實是亡於你手嗎?
但是,他揮動帶了甲冑拳套的雙臂撥打箭羽,那聲音卻為胡喜媚聞聲。
幸虧踏入這無儘暗中空間時,陳玄丘留了一個心眼兒,一步步踏出時,已經悄悄以西方新教的“步步生蓮”心法留下了印記。
胡喜媚吃吃地笑,但笑聲咕咕,卻像一隻剛下蛋的小母雞似的。
陳玄丘空負人間最強體術“真武功法”,人間最強練氣術“有為經”,又得中心娑婆教主醍醐灌頂,具有西方新教無上法門,另有“謾罵之鎧”、“鯤鵬羽翅”,竟然也不是她的敵手。
胡喜媚嘿嘿地嘲笑著,一團團濃黑如墨的氣團從她身材上不竭地湧出來,飄向四周八方。
須得解開這個亦真亦幻的夢境,才氣挽救鬼車。
陳玄丘使儘渾身解數,各種功法絕招頻繁發揮,最後又憑戮仙劍擋了胡喜媚一記必殺技,竄到虛空中再不收回一絲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