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你的親生兒子啊!”蕭承望額上青筋暴突,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殺了普通,“對太子都能下此毒手,你究竟要甚麼?奉告朕,你究竟要甚麼?!”
江皇後強抑著混亂的心境,抬起塗滿丹蔻的手想也不想指向了卿羽:“就是她!自從她來到皇宮,宮裡就再未有過安生日子,皇上您想想看,自打她回了宮,非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那裡還如之前那般安寧?不是她用心攪局還會有誰!”
方纔太子的衣服冇能查出個以是然,還是讓燕皇子阿誰不懂醫理的人當庭驗出了成果,李謙在內心直歎本身的這個太醫令真是當得窩囊,不如擇日就告老回籍罷了,免得再丟人現眼。
福公公會心,指著浣衣局的掌事姑姑道:“你且說說,鳳儀殿的蘇姑姑是否去過浣衣局,去的時候都帶了甚麼東西,說了甚麼話,做了甚麼事情,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答覆,如果有半句謊話,謹慎你的腦袋!”
蕭承望眯起眼睛,如有所思。
江皇後神采已是一片煞白,眼神倒是死死盯住蕭承望,如同毒刃般,是不平的恨意。
蕭承望擺擺手,福公公朝門口候著的帶刀侍衛道:“拉下去,杖斃。”
江皇後察言觀色了一番,蕭承望還是冇有要開口說話的意義,她又鼓起勇氣:“皇上……”
此時聽得皇上號令,李謙心想可不能再出岔子了,遂忙不迭地領命去查驗,並了兩個年長的太醫丞一同疇昔,一一勘察一番,稟道:“回皇上,這些瓷瓶裡裝著的,皆是鶴頂紅、斷腸草、砒石、鴆漿等劇毒之物。”
是那種暴風雨到臨之前的死寂。
帶刀侍衛回聲而至,架起掌事姑姑連同浣衣局的四個小宮女就出了殿去,空蕩大殿上響徹那淒厲的慘叫,聲聲入耳,隻叫人毛骨悚然。
“你已經是皇後了,你已經母範天下了,你到底另有那裡不對勁?!”蕭承望吼怒著,身材因氣憤而狠惡地顫栗,他顫抖著站起來,又重重地跌回龍椅裡,“你是國母啊,你是朕一手冊封的,朕一手冊封國母怎能是這般心腸暴虐之人?!”
江皇後回過神來,趕緊替她拔下口中的毛巾,蘇姑姑朝她深深叩首,泣涕哭道:“娘娘,奴婢笨拙,奴婢扳連了您……”
江皇後嘲笑道:“蘇姑姑她不過一介宮中老奴,那裡會有藏毒下毒的本領?皇上扣給一個奴婢這般天大的罪名,可真是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