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卿羽看著這張年青的麵孔,不免有些悲憫。但人各有命,勉強不來。
摯愛已死,其他女子都隻是花香月影,入不得他的眼。
蕭遠這時終究停動手裡的活兒,踱步過來看了看天氣,又看看這雨勢,叫來蓮生叮嚀道:“去籌辦一輛肩輿來,送公主歸去。”
可在愛情裡,他也隻是個留不住得不到的得誌之人。
“蘇良娣?”卿羽頗感獵奇,“這又是個甚麼人物?我如何從未傳聞過?”轉念一想,蓮生說“若蘇良娣娘娘還在”,那麼意義也就是……蘇良娣死了?!
卿羽擺擺手,道:“不過是來隨便逛逛,倒也冇甚麼要緊的事。皇兄既然睡著,本宮就多留會兒,不必轟動他。”隨即去了院中涼亭裡,掀衣坐下。
“蘇良娣娘娘是大理寺卿蘇旦大人的女兒,與太子殿下自小交好。四年前,蘇良娣娘娘入了東宮,不久就懷了身孕,及至第二年春季,另有一個月要分娩的時候,一次傍晚時去閣樓賞花,不謹慎摔了下來……蘇良娣娘娘連同腹中孩兒都冇能保住。”
隻是,身邊冇有了所愛之人的伴隨,宮院深深,前路漫漫,他的餘生該有多孤傲?
卿羽感喟著,喝完一杯茶又去倒第二杯。
衣服!不要穿太子的衣服!!――
大雨嘩嘩地下,一向下到傍晚,還冇有要收勢的意義。卿羽焦灼難耐,直歎老天不開眼,清平宮與東宮相距不近,她被大雨困住,走也走不得,難不成要她擼起袖子遊歸去?
卿羽心想,你宮裡不是還彆離儲著一名良媛和一名承徽呢麼,如果悶的慌就叫她們出來聊談天,她們巴不得呢!
頃刻間,如同電光火石般,襄嵐死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以迅雷不及之勢竄入腦中!
這真是一個哀痛的故事。
“皇兄與那蘇良娣,自小便是瞭解?”卿羽啜了口茶,如有所思,“那麼他們的豪情也必然是很深了……”
蓮生倉促進了房間,不一會兒,跟在蕭遠身後又出了門來。
蕭遠淡笑一下,彷彿是想起來甚麼回想,輕聲道:“之前也是喜好甜食的,不過厥後不吃了,再厥後也就風俗了。”而後他看卿羽一眼,轉了話題,“一會兒就中午了,你若不急著走,不如同我一起用膳。”
想來蕭遠不如何愛吃甜食,乃至東宮裡隨時拿出的糕點幾近冇放糖,吃了兩口就索然有趣了。但大多女人還是比較喜好吃甜的,不知東宮裡的女人是否也都跟太子的口味一樣……想到這裡,不由問道:“皇兄本年也二十有二了吧,如何也冇個太子妃?”
肩輿很快就來了,門口的小寺人撐起了大傘,卿羽也未幾做逗留,向蕭遠道聲彆就要走。
當然很好喝,不但這碗鴿子湯,桌子上的每道菜都很甘旨,她呼嚕嚕地喝完,手背一抹嘴,連連獎飾味道好極了。
卿羽不再能人所難,本身倒了杯茶水啜著,不經意看了蓮生一眼,隨口問道:“你來宮裡多久了?”
到底是東宮裡的人,端方禮數是很全麵鬆散的,她一個官方來的公主不拘末節,主子們卻攝於宮規不敢冒昧。
蕭遠遞來一方帕子,暖和而笑:“好久冇有人陪我一起用飯了。”
提起這段舊事,蓮生心潮難平,滿心都是難過。他看了看蕭遠的房間,躬身道:“太子殿下睡了好一會兒了,估摸著這會子也該醒了,主子就不作陪公主殿下,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