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調_第七十九章 揭穿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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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這齣戲是時候結束了。

卿羽嘎嘣嘎嘣啃著桃子,麵無神采道:“我還是覺著成王爺好聽,又貴重又霸氣,其他稱呼太俗氣,我不喜好。”趕在他發飆之前,拉過他的手,慎重地放在他手心一個東西,“禮輕情義重,請成王爺笑納。”

刀是用來殺人的,一旦握在手裡就蓄滿了殺氣,殺氣裡飛來逗留的烏黑胡蝶,就像戈壁裡開出的鮮花,鮮血當中的倔強重生。

惡作劇得逞,她早已溜之大吉。

說乾就乾,她從大師父托沈雲珩捎來的承擔裡找到那把短刀,頓時豪情滿懷,飛身踏上桌子,從視窗直接飛到後院,將那寶刀舞得天花亂墜。

襄嵐嚥了口唾沫,恨不能將頭埋到地底下去,一不留意跟卿羽撞了個滿懷,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她練的是二師父之前教的淩花步,她輕功尚可,內功很差,二師父說這套劍法可揚長避短,藉著善於輕功的上風步步緊逼,不留給對方蓄勢回擊的機遇,大大降落她的受傷害概率。

卿羽目光悠遠,沉吟道:“公然是她。”

卿羽回到房間裡,襄嵐體貼腸沏了壺茶過來,倒了一杯遞給她。

明顯這個“奧妙”讓他很震驚,緊接著就是惱火,他忙去查抄本身的大腿,方纔被她靠著並不感覺,這麼一回神,公然也濕了一大片,貼在皮膚上涼涼的觸感,直讓他想跳起來脫褲子。

她低頭望了一眼瑟瑟顫栗的襄嵐,唇角微勾:“何況,我是學醫之人,識藥、識毒的本領可不是白學的。但宮裡冇有人曉得我會醫術,你下起毒來也就肆無顧忌了,自疇前幾日我開端看《華佗鍼灸經》和《傷寒雜病論》,當時估計把你嚇了一跳吧。從那今後,我的飯菜和茶水內裡就潔淨了很多,不過這也需求勞你再費些心機,想想其他做手腳的體例了。”

他當真思慮半晌,道:“我們現在還冇結婚,又是在你們梁國,你就喊我駙馬吧,等我將你娶歸去,就改口叫夫君,或是相公也成,越接地氣越聽著親熱,比那些個冠冕堂皇的稱呼好多了。”

襄嵐膝行至她跟前,拉住她的裙襬,哀哀祈求:“奴婢被皇後孃娘勒迫給公主下毒時,奴婢內心一百個不甘心,公主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能恩將仇報?但是,但是……”她淚如雨下,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了,又是伏地叩首,“求公主大發慈悲,饒奴婢一命吧……”

之前她磕磕絆絆總感覺練不好,但隔了那麼久,卻俄然開竅似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得心應手,她還覺得會更加手生呢。

卿羽想殺了沈雲珩的心都有。

卿羽單手固執精美的陶瓷茶杯,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躲閃的眼神,淡淡笑了:“是嗎?”

人們老是會被一些偶然中的小細節震驚心絃,就如此時現在,刀光凜冽,蝶姿清影。

他不滿地皺緊了眉頭:“能不能換個稱呼?‘成王爺’聽起來老氣橫秋的,一點都分歧適我青年才俊玉樹臨風的氣質!”

“你……”他神采烏青,可麵前的她又扮成一副荏弱相,不幸兮兮地扒著他的衣襬晃啊晃的,像一隻溫軟敬愛的小貓,肝火刹時熄了大半,還是沉著臉,“罰你給我做一鍋八珍鴨,不,兩鍋!”

襄嵐哭出聲來,連連叩首:“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請公主開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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