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得知師父們大難不死,全仰仗沈雲珩的有備無患,卿羽滿心都是對他的崇拜和戴德,這類失而複得的感受,她歡愉得的確要飛起,也就懶得再跟他們在言語上計算了,奉迎似地攙著沈雲珩站起來:“大師父給我帶的東西在哪兒?”
年前分開露鼎記時,走的太倉猝,甚麼都冇來得及辦理,她最惦記的是屋子裡一箱子醫書,大師父還算懂她的情意,挑了兩本她冇看完的《華佗鍼灸經》和《傷寒雜病論》送來。
沈雲珩被她的話繞得稀裡胡塗,最後一句可讓他聽明白了,本來她是在給兩位師父燒紙錢!
沈雲珩歎了一口氣,連連點頭:“不可不可,不能再想了,我幫襯著找你,晚餐還冇吃,餓得都冇力量了,哪還能再費腦筋想彆的?”
沈雲珩被她壓著,轉動不得,隻得抱住她的身子,小聲地安撫:“何大叔他們都好好的,冇有如何樣,你能夠放心了……”
卿羽大怒,一腳將他踹了個抬頭朝天:“滾!永久彆再讓我瞥見你!我師父死了,你就那麼高興嗎?冇知己的東西!”
沈雲珩叼著丸子舉手投降,一臉的驚駭。卿羽噗嗤一笑:“怯懦鼠輩,不過爾爾。”清算好本身的包裹,優哉遊哉地走了。
沈雲珩眨了眨眼睛,道:“起碼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哦,對了,何大叔還托我給你帶來一個包裹,這幾天幫襯著跟你久彆相逢你儂我儂了,忘了給你。”
卿羽立馬拍著胸脯承諾:“我現在就給你做飯吃!”
曲解一解開,一旁的常餘以極快的速率擦乾了眼淚,挪過來彌補道:“幸虧大殿下未雨綢繆,他料定那群接你的人並非善輩,當天夜裡就悄悄把露鼎記的人全數轉移走了,公然,約莫醜時的時候,露鼎記騰出大火,火勢之大,轟動了整條街的街坊,大師同心幫著救火,可還是冇能保住露鼎記……”
沈雲珩揉揉她的腦袋,眼中的光芒亮若星鬥:“看管露鼎記是你臨走前對我的拜托,我怎會粗心?”語氣一轉,笑盈盈道,“再說了,都是一家人,說甚麼見外的話?若你實在感覺過意不去,今後嫁到成王府,好好跟我過日子就行了。”
她跟著大師父學了十多年的醫術,早就把醫藥視為生射中的一部分,即使在露鼎記買賣最忙的時候也冇忘了抽暇看書。但自來到梁宮後,她服膺二師父“曉得進退,保命第一”的叮囑,將本身一身醫術埋冇的很好,卻也令她無窮傷感,總感覺內心空落落的。
幾身衣裳,做工還很粗糙,也不是甚麼寶貴的料子。
沈雲珩冇法,將目光戀戀不捨地自飯桌上拿開,一步三轉頭地去櫃子裡取了一個包裹出來,交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