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袖子不由分辯在卿羽臉上抹了一把,卿羽氣急廢弛地打掉他的手,恨得咬牙切齒:“乾甚麼?!”
蘇姑姑麵上帶著笑,聲音也暖和:“世子體恤主子,主子感激不儘,但世子善於邊關,對於教習禮節之事,明顯還是主子熟諳。請世子歸去歇著,還是讓主子來吧。”
他會了意,轉頭麵對蘇姑姑時又做出一副深沉的神采來:“蘇姑姑,您這滿頭大汗的,想來也是累了,您這些天為清平公主學禮節的工何為是勞累,不現在天就安息安息,明兒個再接著教,如何?”
蘇姑姑麵如死灰,不敢再說話。
卿羽氣鼓鼓地提著鳥籠子,跌跌撞撞地緊跟幾步,追上他,道:“你到底要去哪兒?總得有個目標吧,就如許瞎逛甚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哎哎哎,等下,”南宮洵大聲叫了起來,柳便條挑了挑她的裙帶,“蘇姑姑,這裡做得不規整吧,您提的太低,跪下去都壓皺了,多丟臉啊,不可不可,得重來。”
蘇姑姑明顯很吃驚,南宮洵卻趁她吃驚的空擋,將她推到前麵,與卿羽並列一起,催促著:“蘇姑姑,您就給我做個樹模吧。”
背上隔著衣服看不到傷,南宮洵動手分外重,直抽得蘇姑姑哎喲一聲,趴在了地上,圍觀的人今後跳了一步,給她騰出大些的園地來。
南宮洵倒是不情不肯地嘟囔著:“我纔不信……”忽地眼睛一亮,喜道,“蘇姑姑傳授鬆散,不如做個樹模,讓我也看看,我究竟是錯在了那裡?”
他從袖口裡取出一把摺扇出來,刷地翻開,照著她的臉扇了幾扇:“不乾甚麼啊,隻是給你擦擦汗。”
他的輕言軟語嗬在她耳邊,那樣酥癢的氣味,令她一張臉騰地通紅了,快速要後退,可一縷發還在他指間,毫無前兆地被扯得一痛,他卻懶懶一笑,放開手,進步了聲音道:“說吧,你要如何謝我?”
南宮洵挑眉一笑,將卿羽自地上拉起來,道:“清平公主,你就是在這裡多次三番做不好,這回你可看清楚了,蘇姑姑如何做的,你要記著。”不等卿羽答話,又是一鞭子下去,抽在蘇姑姑背上,“蘇姑姑,是您說的,背要直,駝著跟個烏龜似的,像甚麼話?!”
蘇姑姑道:“世子言重了,奴婢謹遵皇後孃娘懿旨行事,不敢有半分草率的。”
“蘇姑姑,還得勞煩您起來再做一遍,清平公主還冇看清呢!”南宮洵將柳便條收到手裡,一下一下地打著拍子。
世人皆忍住笑,謹慎翼翼地搖了點頭。
南宮洵嘲笑一聲,一把拽起卿羽頭也不回地走了。一向走出禦花圃,在卿羽的順從之下才留步,環臂抱胸,燦笑如花:“我幫你解了圍,你要如何謝我?”
可她終究還是“謝”了南宮洵。
卿羽本身抬起袖子胡亂抹了兩把。他將扇麵搭在眉骨上抬頭看了看天,慢悠悠道:“唔,都過中午了,我們是不是還冇用飯?”長臂一撈,抓住她的後衣領,“走,爺請你吃酒去!”
看卿羽有些發楞,他挑唇莞爾,手指握住她一縷發,繞在指間:“我是不是很聰明,一眼就能看出你心中所想,不過你也不消嚴峻,我不會向江皇後告發的,因為……”他靠近了她耳邊,似戀人間的耳鬢廝磨,“我喜好你。”
賣鳥的老闆喜氣洋洋道:“公子,這隻黃鸝是本店最機警的,嗓子好,歌頌得清麗宏亮,您買回家裡去,也多個玩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