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_第二十一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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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扶額,想到他另有一外甥押在他這裡,便道:“十二郎大了,該辟殿另居,你隻消說說你的觀點,我為十二郎擇一好去處。”

卻說天子聞得太子不日班師,大為欣喜,頓時就召了群臣來將這等功德奉告他們,並令群臣商討封賞。

“不必了。”天子冷聲道,“我來此,隻問你一件事。”

她能模恍惚糊猜出與崔氏有關,與太子有關,卻那裡猜得出細節?

走入殿內,便有宮人上前要奉養天子脫下外袍。天子瞪了她們一眼,宮人自不敢擅動了,不知如何是好地停在原地。

崔玄坐在那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又想到了甚麼,竟入迷起來。門外走入一個小寺人來,頗顯難堪地喚了一聲:“崔郎?”

但現已七歲,再過下去,倒黴皇子獨立,也該令十二郎另辟殿而居。

天子神采陰晴不定,終究丟下一句“立太孫之事,諸卿再詳議!”便甩袖而去。

崔玄昂首望天,湛藍的天空顯得那般高闊無垠,刺目標陽光射在他臉上,他抬手擋了一下,終感喟一聲,大步朝宮門走去。

皇後心跳漏了一拍,關於儲位,是向來帝君不成觸之域,今上則更甚。究竟產生了甚麼?天子還等著她答覆,皇後不敢再遊移,直接對上天子的眼神,道:“崔氏從無貳心。賢人何出此言?”

魏會聽得眉頭一皺,欲言,見四下人多,終忍了下來。緊隨崔遠道厥後走了出去。

一時候,滿朝文武態度清楚起來,立著的,遠多於跪著的。

天子擺了擺手:“不說這些,我問你,你就答,你眼中,太子可符合情意?”

走到太極殿前,停頓半晌,拐了彎去了長秋宮。

“很好。”天子冷冷一笑,眼中如陰霾如烏雲蔽日,沉聲問道:“你觀太子,可稱你情意?”

聽他先出頭,亦有寥寥幾人跟從,大鴻臚魏會,神情沉重,躊躇多時,看看伏在地上的兄長,也跪下了。

知他疼宗子,可這般疼在臉上,可真叫人感覺礙眼得緊。崔玄垂首,將膝上衣物捋平。

崔玄起家走了出去,他的腦海中迴旋著他曾在某本古籍上看到的一句話――

皇後再問:“就要擺膳了,賢人可要在此處用了?”

天子表情煩躁,看到出迎的皇後,冷哼了一聲,自她身邊快步走了疇昔。

長秋宮還不知產生何事,天子俄然駕臨,涓滴冇有籌辦。

皇後頓時在心中舒了口氣,麵上還是莊嚴非常,沉聲道:“此事,吾同吾父,此事,正可證崔氏忠心。”

外戚亂政,每朝每代都有,可到了他這裡,國舅竟十年如一日地推得一乾二淨,天子真是哭笑不得。清楚是才學之士,偏去揣摩些無關要緊的閒事,倒讓他曾擔憂皇後母家過分強勢,危及太子的心機顯得非常多餘。

大臣們誰不知天子心機?天子寵嬖太子之甚,令人咋舌。反正他已是太子了,天子想與他甚麼就與他甚麼吧。哪怕存了不成告人之心的大臣,亦冇與天子去爭,直到天子說出――

但是這統統如花香如月華的喧鬨與溫存,都讓突來的天子粉碎。

待那寺人退了下去,天子笑意不成掩。

崔玄身著寬袍大衣,衣袍絲綢所製,非新衣,乃是柔嫩光滑的舊衣,他此時坐著,坐姿隨便,衣衿暢著,裡頭中衣亦鬆疏鬆散,頸上肌膚薄而嫩,極是超脫超然。聽天子此問,他歎道:“臣安曉得?若臣曉得,便於道旁擺一攤子,做一未卜先知的異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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