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裡,他就關在你隔壁的柴房裡,二夫人折磨了他三天要他親口承認本身的出身,他比你嘴還要硬,不見你,一個字都不肯說,還咬掉了二夫人手上的一塊肉。二夫人親身送他上的路,屍身丟到了後山底下,那屍身是三夫人親身拋下去的,全程,我隻是在一旁看著……”
三夫人向來怯懦,看了眼被綁在凳子上的沐夜,還是向後退了幾步。“傳聞這丫頭練了邪術,她,他娘也是個懂妖術的,我們就這麼把門關上了,未免太冒險。”
她將如此殘暴的事情輕描淡寫般的說了出來,沐夜腥紅如血的眸子一閉,吸進一口冷氣,心臟像是被一層寒霜罩住了,痛到話也說不出來。她再也忍住不了,本來被點了穴的身子湧起一股巨力,那股子力突破了她身上的穴道,她用儘滿身最後的力量向大夫人衝去。
“轟!”一根鉉梁掉了下來,沐夜閃身躲向一邊,可她力量不敷,那殘木的一端砸到了她的腳腕。沐夜忍著痛,欲撐起家子,可她一個抬眼,正看到了躺在她臉前的“射月”。
白玉普通的臉頰上被滑出長長的一道血痕,從眼角一向到她的唇邊,鮮血順著她的臉龐滑下,胸前的白衣刹時被染紅。
蕭氏趁機手中一用力,猛地將劍抽了出來,沐夜腹下鮮血如注,她又抬起一腳,將沐夜踢回了屋內。
“承恩呢……”沐夜嘴唇已經乾裂,加上餵了迷藥,聲音變得低淺。
隻要大夫人一人,淡然地說了一句:“沐夜在四天前去追被賊人擄走的沐承恩,今後落空蹤跡,你們,都記清了嗎?”
二夫人上前,點住了沐夜身上的穴道,接著說道:“這下萬無一失了吧,老三。”
黑黑的屋子裡,四周的窗戶都被釘上了,白日的時候門隙裡的光能透出去,夜裡的時候有蟲鳴聲,沐夜隻能從這判定她在這裡又被關了四天。沐夜身上綁著牛筋繩索,這是全天下最健壯的繩索,且最大的特性,就是越掙越緊。
當時的沐夜倒在地上,後背是血,身前也是血,她緊咬著牙,眼中的淚和著血一起滑落下來,她凝著屋外站在火光外的人,嘶聲說道:
她被下了藥,四天冇有進過一粒米,四天後果為動武後背的傷也全數裂開,到此時現在,如大夫人最後預感的普通,她沐夜真的氣數儘了。
“我娘去了天上,而我沐夜,會在地府裡等著你們……我以我將來五世七世的命數作抵,我願做豬做狗、墮十八層煉獄,隻換你們此生的不幸,我要你們……生不如死,我要你們,以十倍百倍了償給我們。”
沐夜還是不信,她身子儘力的向前靠著,喊道:“你們不敢殺承恩的,他、他是沐家獨一的根,你們殺了他,沐麟定會讓你們萬劫不複的!”
大夫人撚動手裡的珠子撥了幾下,抿出一笑:“她不會的。”那話說的,好似本身多麼仁慈多麼信賴沐夜普通。
二夫人驚眸一震,半天,才點了點頭。火勢漸漲,三位夫人連續分開了院子。
驀地間一口腥甜泛上,沐夜嘴邊流出一道鮮血。沐夜迷濛的雙眸凝著臉前的射月,又低頭看了看右手腕間那朵模糊泛紅的蓮花,眸光垂垂散開。
二夫人笑道:“承恩?承恩鄙人麵等你呢。”
沐夜在屋裡,身下已是一片血泊,她仍不肯放棄最後一絲但願。沐夜顫抖動手將銀針從脈中逼出,然後併成一股,欲絞斷身上的牛筋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