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向來怯懦,看了眼被綁在凳子上的沐夜,還是向後退了幾步。“傳聞這丫頭練了邪術,她,他娘也是個懂妖術的,我們就這麼把門關上了,未免太冒險。”
“我娘去了天上,而我沐夜,會在地府裡等著你們……我以我將來五世七世的命數作抵,我願做豬做狗、墮十八層煉獄,隻換你們此生的不幸,我要你們……生不如死,我要你們,以十倍百倍了償給我們。”
這夜,門外響起一片纖細的聲響,像是木枝折斷又堆在一起的聲音,另有傾灑水的聲音,又過了未幾時,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連續走了出去。
她將如此殘暴的事情輕描淡寫般的說了出來,沐夜腥紅如血的眸子一閉,吸進一口冷氣,心臟像是被一層寒霜罩住了,痛到話也說不出來。她再也忍住不了,本來被點了穴的身子湧起一股巨力,那股子力突破了她身上的穴道,她用儘滿身最後的力量向大夫人衝去。
想她沐夜這平生是為了甚麼才各式啞忍、勉強責備,她過的是連死人都不如的日子,這平生的時候,她笑過幾次,她能夠數的出來,而她受過的傷和罪,她卻數也數不清。
沐夜怔了雙目,隻盯著大夫人看。大夫人點點頭,說的風輕雲淡:“事情拖了七年,總算是有個告結束,明天把統統的夫人叫來,就是相互見證,這個奧妙,到明天,算是永埋地下了。”
“承恩呢……”沐夜嘴唇已經乾裂,加上餵了迷藥,聲音變得低淺。
沐夜淚目恍惚,彷彿又看到了母親臨死前的那一幕,母親慘白的臉,口中倒是鮮紅的血,緊緊的攥著沐夜的手,對她說道:“記得你的誓詞,要照顧好承恩,你們是百香一族最後的血脈,承恩是我們百香族最後一個男丁。滅族之仇,七百五一個族人的生命,我輩神仙,至死……不能瞑目。”
這四天裡,每到淩晨就會有人來,兩個侍女給沐夜灌一些水下去,然後分開,沐夜曉得她喝下的這些都是藥,是讓人神態不清的藥,她將手指上的銀針脫下來,從手腕入脈,遊走至胃,然後將喝下去的藥都吐了出來。
“沐承恩是不是沐家的種,你和你娘內心最稀有。當年,你娘生下阿誰孽種,為了停歇府裡的謊言,親手將那碗‘血燦蓮花’給她兒子灌下去。她可真是個心狠手辣的母親,不過,她那一搏確切勝利了,騙到了沐麟的信賴,他恨透了你娘,卻又寵儘了這個‘假兒子’。讓你們南夷一族的孽種在沐家享了十幾年的少爺福,已經……夠了。”
她被下了藥,四天冇有進過一粒米,四天後果為動武後背的傷也全數裂開,到此時現在,如大夫人最後預感的普通,她沐夜真的氣數儘了。
“關門。”二夫人揮了揮手,侍女從內裡將門合上。沐夜瞧見她抬起的那支手的手腕上包著厚厚的繃帶,上麵另有暗紅的血跡。
阿誰美得如同瑤池普通的百香穀,阿誰讓西皇、南夷、北蠻、東海各國垂涎數十年之久的神仙一族,那是沐夜影象中最最誇姣也是獨一暖和的處所。但是,一夜之間,他們的族人被冠上了邪教的稱呼,兩國通緝,兩國賞格,四國將他們趕儘撲滅。
蕭氏趁機手中一用力,猛地將劍抽了出來,沐夜腹下鮮血如注,她又抬起一腳,將沐夜踢回了屋內。
沐夜還是不信,她身子儘力的向前靠著,喊道:“你們不敢殺承恩的,他、他是沐家獨一的根,你們殺了他,沐麟定會讓你們萬劫不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