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兩天忙完了就提早回大理,你呢,甚麼時候歸去?”
龐大的緬甸語從顧青山口中流利地說出,像是在念著一句來自異域的詩:“我愛的女人。”
“誰打來的?”向母問。
母親像是用了很大的力量才喚出她的名字,這衰弱的聲音聽在向微耳裡,更加讓她難過。
朝回走的時候,有火伴衝他們嬉笑:“這倆人跑那麼遠乾甚麼,說悄悄話呢?也給我們聽聽!”
顧青山望向悠遠的暮色,飛鳥化成了一個小斑點,消逝在沉沉暮靄當中,他說:“緬甸很美,必然讓你意想不到,今後我會帶你來。”
“明天都做了些甚麼?”
周家父母呆了一會兒,也先行分開了,周華留了下來。繼父說:“你們去用飯吧,這裡不消留太多人,有我照顧著就行。”
“給你講個笑話聽,一個老頭給兒子買屋子,去辦理分期付款的登記手續,停業員問他,先生,你是季付還是月付,老頭兒一聽就火了,說,我他媽不是繼父也不是嶽父,我是……父親!因而停業員就在申請表格上打了個勾,一次付清……不好笑嗎?”
俄然發覺到母親的手指動了動,向微抬開端看向她,向母已經醒了。她的手掌悄悄地撫摩過向微的臉頰,說:“微微。”
“覺得這麼晚你必然會睡了,本來不想給你打疇昔,畢竟是冇忍住。”
他去到了一個玉石工匠的作坊,皮膚烏黑的中年男人笑容渾厚,用緬甸語問後他:“顧,好久不見。”
他又說:“之前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你冇接,在忙甚麼?”
向微冇有聽他們和繼父在說甚麼,她隻是呆呆地坐著,像冇有了聲氣一樣。
向微說:“嗯,明天家裡有點兒事情。”
“冇甚麼,去看了我媽,和朋友見了個麵。”
“你如何都能夠,我尊敬你的設法。”
“你還好嗎?”
顧青山把打火機拋給她,白芳華點了火,把他的打火機放在手裡把玩,說:“跟你的小美女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