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築基修士,更是嚇得肝膽俱裂。有幾個怯懦的,已經癱倒在地,手中本來緊握的法器都滾落一旁,隻顧著驚駭地尖叫。稍有些膽量的,也隻是自覺地朝四周發射著靈符、神通,可這些進犯打進黑影裡,就如同泥牛入海,冇了半點聲響,反倒因為靈力光芒的長久亮起,引得更多黑影朝他們簇擁而至,徹完整底淪為了顯眼的活靶子。一時候,慘叫、驚呼此起彼伏,在黑影的覆蓋下,這場本來針對金淩羽的圍殺,已然演變成了他們的惡夢。
金淩羽心中儘是不甘,她咬緊牙關,握緊手中靈劍,哪怕明知有力再戰,也毫不跪地告饒。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涯俄然湧起大片濃稠如墨的黑影,好似澎湃的玄色潮流,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疆場囊括而來。眨眼間,黑影便將世人頭頂的天空掩蔽得嚴嚴實實,陰沉的氣味照本色般壓下,在場世人無不心生寒意。
再看那群圍攻她的修士,現在早已亂成了一鍋粥。金丹中期的修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雙手緩慢揮動,在身前修建起一層又一層的靈力護盾,斑斕的光芒在黑影的吞噬下顯得極其脆弱。每一層護盾被黑影腐蝕破裂時,他的神采就白上幾分,法力耗損的速率快得驚人。金丹初期的修士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手中靈劍胡亂揮動,試圖劈砍開靠近的黑影,可那黑影無窮無儘,剛砍散一團,立即又有更多澎湃而上,他的身上已經掛了好幾處彩,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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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初期的修士還在搏命抵當,他渾身浴血,卻還是眼神凶惡。手中靈劍現在光芒忽明忽暗,每揮出一劍,都帶出大片玄色碎末,在他身側堆積起一小堆披髮著腐臭氣味的殘渣。可黑影實在太多了,源源不竭地從四周八方湧來。他的體力逐步不支,腳步也開端踉跽,一個忽視,黑影猛地纏上他的雙腿,用力一扯,他整小我向前撲倒在地。空中揚起一片灰塵,還冇等他掙紮著起家,更多黑影就像蟒蛇一樣敏捷纏緊他的身軀,越纏越緊,他能清楚聽到本身骨骼收回的 “嘎吱嘎吱” 聲,內臟也被擠壓得劇痛難忍。他張大嘴巴,想要呼喊,卻被黑影趁機鑽進嘴裡,下一刻,他的眼眸落空了最後的光彩,腦袋有力地耷拉下來,完整冇了朝氣。
另有幾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相互緊靠在一起,背靠背圍成一圈,手中靈符不要錢似地往外扔。一時候,火焰、冰棱、風刃在黑影中四周亂竄,可這些進犯打在黑影上,僅僅出現些許波瀾,底子冇法禁止黑影的步步緊逼。俄然,一條如觸手般的黑影猛地探出,精準地纏上此中一人的脖頸,用力一勒,那修士神采刹時憋得青紫,舌頭吐出老長,雙手徒勞地掰扯著黑影,雙腳在半空亂蹬。中間的火伴想去幫手,卻被更多黑影纏上手臂、雙腿,隻能眼睜睜看著火伴被勒死,隨後,他們也接踵被黑影拽入暗中深淵,冇了聲氣。
金淩羽貓著腰,謹慎翼翼地冇入黑影最濃稠的地區。她緊閉雙眼,腦海中敏捷回想起李多多曾分享過的體例,而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體內所剩未幾的法力收攏,如同把騰躍的火苗藏進密封的燈罩,一絲一毫的靈力顛簸都被她強行壓抑住。不但如此,她還儘力放空思路,讓心神沉寂如水,不產生涓滴邪念,完整藏匿起本身的氣味,仿若與這無邊無邊的黑影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