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放心,我探聽清楚了,冇有呢,拉布匹進城當時不過是謝大人順手情麵,曲家甚麼人,哪能次次都讓大人幫手,傳聞此次是雇了人護送,我已經托許掌櫃找到了伴同的管事,阿誰管事倒是好說話很,我隻說走親戚,路上怕不平安,想搭個便車,又塞了二兩銀子,他問都冇問我們身份,就同意了……”承諾的這般利落,恁的好莫不是甚麼圈套吧?
“許掌櫃也說他在曲家做了二十多年,極得主子的喜好兒,又慣會做人,可奴婢卻感覺此人油腔滑調,貪小便宜的很。”
瑞珠嚴峻的到現在還氣不均,坐在那止不住的顫栗,可回的倒是利索,“那管事兒說了,明日趕渡口早船,四更就解纜,讓我們早一些到穀街道口那兒等。”
早上本還是光風霽月的青空,此時陰霾密佈,隻一個晌午的時候,就變了臉,正如檀婉清此時的表情。
見她返來,便輕聲問:“拿到了?”
“他若端莊不貪,我們也趟不上搭不上曲家出城的這趟車。”檀婉清反而不在乎。
“是的。”瑞珠小聲道:“我探聽放掌櫃,他與城裡的綢緞商曲家交好,他說前些日子曲家托謝大人的福,幫手運了一匹料子入城,留下一些分到城中的布鋪,還剩下幾車,籌算通過渡口運光臨城呢。”
可又有甚麼資格說她呢,走出去,本身一樣的茫然無措,一無所知。
內裡的天氣越來越暗,屋子裡已是恍惚的看不清人影,兩人坐在桌前已是半晌,這纔想起來點蠟燭,火光在燭台上搖擺,這是黑暗裡獨一暖和的亮光。
瑞珠揉了下腳腕,卻難掩鎮靜之色,既然出了宅院,主仆二人便再也不敢擔擱,將繩索扔進牆裡,便一刻不斷的順著巷子快步向曲府馬車顛末的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