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一盞燭光,美人下巴尖尖。
“父母已故,身邊隻剩一個胞弟,如果,你情願……”他抿了抿嘴角,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她看向盛著紫玉漿的碗,羊奶補酷寒虛乏。
他撥到碗裡的糯筋,檀婉清還算喜好,味道也不錯,這東西對男人來講強筋骨,對女來講還很美容養顏,天然冇有華侈之理,隻是她胃口小,隻食了一小碗湯與半碗粥,便擱了筷子。
幸虧瑞珠本日多備了粥,她隻用了半碗,剩下的全數進入他腹中,胃口之好,連彆的幾樣小食都用光了,這一點上,男人明顯冇有女人那般矯揉造作,用飯非常不拘末節,幸虧舉止天然無甚麼惹人討厭的成規。
“大人操心了,聽丫頭提及,大人下午帶了很多東西來,實在不必如此破鈔的。”
紫羊後代早已絕滅,連處記錄都冇有,現在有幸能喝到如此珍稀之物,天然要好好咀嚼一番,見著這等希奇之物,不知是不是這邊關之地純天然野菜野草新奇汁嫩,營養豐富,紫羊的奶汁喝起來格外香上很多,她細細的品,漸漸的咽,打動著三寸丁舌之地,滿滿的醇厚香濃的後味兒。
她伸手接過這碗鹿筋煲,托著陶碗的纖纖手指,在灰陶的烘托下,根根瓷細白嫩,指甲如同粉色花瓣,燭光映著模糊有些透明之感,想到將其握在手中那般柔若無骨細光滑嫩的觸感,謝大人放在桌上的指尖微微攏了攏。
想到這兒,檀婉清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心頭多多極少湧起了些慚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