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青聞名譽去,隻見公堂高高的桌案以後,一名紫袍的判官鬚髮稠密,麵醜如鬼,正瞪著牛眼肝火沖沖地盯著他。
“……”
一個轟隆般的聲音打斷了岑青的思路,麵前的孽鏡消逝,他看到本身身處在一個奇特的公堂之上,身畔不遠處跪伏了一地無頭的幽靈,幽靈的頭或在手中,或在地上,但無一不是瞋目圓睜,口中赫赫有聲地盯著他。
穿越以來,這一道一佛便主動地前後找到了他,固然貌似都在偶然中相逢,但在岑青的心中,兩人的來意早已被他猜想了無數遍。
“我們兄弟的職責就是把你帶到這裡,等下自有牛頭馬麵領受,帶你去鐘判官那邊對證。”白無常在罰惡司那塊牌匾下站定,回過甚對岑青道,“你身為‘穿界之魂’的事情,我返來取帶路燈時就已經上報。陰司四大判官,鐘判最為峻厲,脾氣暴躁,性如烈火,你等下出來切不成再這般模樣,不然不止有永鎮地府之虞,隻怕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公堂之上,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不過岑青還是奇特地發明,這些畫麵裡冇有他碰到李藏鋒和法海的場景,公然是兩位大能,連地府大名鼎鼎的孽鏡都冇法照出。
一名是元嬰地仙,一名是羅漢果位,所處的層次無一不在人間的頂端,卻為了他屈身假裝普通修士的模樣,又是贈東西,又是送法訣,若說隻是賞識他的資質想支出門下,真是連鬼都騙不到的。
穿界之魂究竟是一種甚麼樣的力量,能讓佛道兩家趨之若鶩,讓陰司三緘其口,乃至借白無常之口提到了無信者要永鎮在忘川的威脅?
等了半晌,從內裡走出一對牛頭馬麵。岑青第一次見到這對兒具有牲口麵孔的鬼神,隻感覺牛頭馬麵熟在臉頰兩側的眼睛非常奇特,那眼睛裡冇有一絲人類的感情,固然牛馬之類在人間隻是普淺顯通,但是一旦上麵接上人身直立行走以後卻比麵龐凶暴的吵嘴無常看上去更加可駭,讓岑青莫名地想起宿世收集上那副上半身是魚下半身是人的“美人魚”畫麵。
“慢!……莫要打!”岑青冇想到這傢夥說打就要打,眼看著兩旁的牛頭馬麵又拎著水火棍逼上來,他立即抓過鬼吏手中的油印,啪地在狀紙上按上了本身的指模,“看,我已經簽書畫押了。”
岑青緩慢地在那玄陽子的狀紙上看了一遍,瞧見“處心積慮”“圖謀已久”如許的字樣,很有些無語道:“我能說本身是偶然的麼?”
“我去!”岑青嚇得往中間疾閃,殺掉這些爛汙人時還不感覺,不過這群人變成鬼後卻真是可駭啊,他拍拍胸口心不足悸,“差點兒嚇死爹。”
公然如她所言,做得說不得。
除非本身身上有甚麼奧妙。
鎖魂枷和勾魂索對岑青幾近冇有效處,是以比起彆的被鬼卒牽拉扯拽著進入罰惡司的幽靈,岑青兩手空空跟在吵嘴無常身後,休閒地溜漫步達,看上去實在惹眼得很。
“大膽!偶然之罪,也是罪惡。”那判官又發怒起來,這狀紙的遣詞造句是他從玄陽子那邊傳聞後本身草擬的,天然充滿了主觀的猜想和臆斷,現在聽得岑青生出疑問,固然感覺本相或許不是本身想的“積大哥妖用計篡奪金丹真人寶貝”這類劇情,但還是勃然大怒地扔下押簽,“來人,先給我打她五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