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又稱寒食節,踏青節,三月三日,又稱上巳節,女兒節……總之,在宋人看來,這是一年中最為昌大的節日之一,昌大到幾近全部臨安城的人都來到了郊野,讓岑青油然回想起宿世裡節假日出遊的痛苦。
“姐姐,你看山下人頭攢動,再加上嗡嗡嗡的聲響,真彷彿那啥裡的啥啥也……”
“嗯?”岑青怔了怔,看向白素貞。
“小青,你帶一把傘做甚麼?”
岑青憋著一肚子疑問遵循劇情對“西湖高處”的讖語胡說八道地指導了一番,伴著白素貞走過斷橋,直到感受她的身軀驀地放鬆下來,這才獵奇地問道。
過了半晌,岑青兩眼含淚地敗下陣來,揉了揉發酸的兩腮和腳踝,恨恨地瞪了白素貞一眼,倒是不敢再胡說話了。
“我看他就不紮眼。”岑青撇了撇嘴道,“明顯是個男人,卻比女人還都雅,真是個娘娘腔。”
“你彆嚇我啊,我怯懦不由嚇的。”
“如果你的下一句是:把心靈留給我,把精神留給他,那麼我立即翻臉。”
“姐姐,你剛纔說許仙不一樣了,究竟如何了?”
岑青歎了口氣,說實話這西湖真冇有甚麼可玩之處,毫偶然情,即便是再好的風景也難以入眼,畢竟一眼望去,不過是那山,那水,那長堤,那橋,那人……那廝!
“小青,陪我去遊西湖。”
“他分開了。”
“你不要橫生枝節,我們是來尋人報恩的。”白素貞責怪道,對那少年歉意地笑了笑,而後向岑青傳音道,“你已經入戲了?”
“你聽我說,我不是去找人報恩,而是……”白素貞抿了抿嘴,終究冇有把心中的籌算說出來,隻是當真地對岑青道,“總之,你信賴我就好了。”
“不去。”
“小青,你做甚麼?”白素貞嚇了一跳,當即失口。
“你等下本身去看。”白素貞停在斷橋之上,又深深地看了岑青一眼,“腐敗時節,西湖高處,伴著我的,唯有你一人罷了。”
“真正的穿界之魂,你究竟躲在那裡?”
站在橋上一臉鬱鬱地看風景的,不是彆人,恰是許仙。這廝一身粗布衣服,腋下夾著那把藏有寶貝的雨傘,裝模作樣地跟著遊人漸漸地行走,但神情茫然,眼神狼藉,清楚冇故意機看風景,就等著白素貞按劇情中計呢。
三魂代表著影象與聰明,七魄主宰軀體與感知,岑青聽她如許說,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廝真是不要臉啊!”岑青俄然瞧見站在斷橋上踟躇的傢夥,頓時怒了。
“小白,你是精力變態,還是得被害妄圖症了?”
三月初三,腐敗時節。
單手一揮,先前四溢橫流的酒水重新沿著流淌的陳跡回到酒壺當中,而後啵的一聲,被岑青擊破的酒壺底部也變得無缺如初,那縷靈氣則被他抽出環繞在指間,隨後注入酒中,揚起酒壺順著咽喉倒下。
“你再用這類哄孩子的口氣信不信我跟你翻臉?”岑青霍然從地上站起來,如鬥雞普通直視著間隔不到半尺的白素貞,可惜隻對視了半晌就敗下陣來,“姐姐你饒了我吧,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也跑不掉,隻是一個粉嫩嫩的化形小妖。你愛去哪兒撩男人就去哪兒撩,但彆拉著我做一隻鋥亮的大燈膽好不好?唔唔唔……”
“你胡說八道甚麼啊,我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