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也進退兩難時，遠處有警笛聲傳來，警笛聲越來越近，樓下混亂的說話聲停了。腳步聲挪動起來，大抵都出去看看如何回事了吧？

程舒也滾到轉角處時撞到牆角才停下來，這一跤真是摔得她暈暈乎乎，連唐致平的喊聲都像來自悠遠的天涯。

唐致平跟著程舒也一起從樓梯上滾下去了，這一滾，兩小我直接滾到了樓梯下，程舒也這回再也冇有體例爬起來了，渾身痛得像被拆了骨頭重新組裝過一遍。

“你不是有唐萬鵬做背景嗎？”男人厲聲道，“我問你，東西有冇有在你手裡？”

整座屋子又靜下來，程舒也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緩慢往樓梯口跑。被帶來的時候還是明白日，她走那木樓梯走得提心吊膽的，現在大早晨的，月光不明就算了，另有月光底子冇照到的角落。下了三個樓梯，她就踏空了，騰空一滾，程舒也尖叫一聲抱住頭往下滾。

程舒也又想到程東臨終前的遺言，想到蔭縣的青行山。程東說過她父親留下了一些古玩，那些古玩裡是不是就有二孃舅要找的寒山圖呢？而寒山圖是一幅畫嗎？或許有價無市，他纔會這麼氣急廢弛地找來。

“你問。”程舒也腿有些發軟，還好背靠著牆。

“舒舒。”唐致平的聲音傳來，他聽著沉悶的跌落聲，幾近是飛撲著上了樓梯。

“程舒也。”站在最前的男人往屋子裡走。

出了側門，是那條窄弄子，月光從弄子上麵灑下來，程舒也瞻仰著夜空。天上的星星可真美啊，可這鬼處所她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顏語死了二十年了吧，她留下的東西不是都給你了嗎？你裝甚麼傻呢？”男人往屋子裡走。

直到男人出了屋子，程舒也才順著牆根一點一點躺坐到了地上。那群男人下了樓，但聽腳步聲並冇有遠去，有清楚的說話聲傳來。說得N市的方言，程舒也隻能聽懂個大抵，中間還異化著顏歌的哭罵聲。

唐致平扶了她一把，程舒也起了身，她瘸著腿跟著唐致平的腳步持續往樓梯下走。隻邁了兩個台階，程舒也胃裡一陣翻湧，頭暈眩得更狠，她腿軟得完整提不起力。

老頭子？那是她的外公吧，她的外公叫顏南陌，據聞他中風後就不再畫畫了，早前的畫也水漲船高，唐致新曾經提過幾次，言語間甚是崇拜，能讓唐致新崇拜的人，可見她的外公是了不得的人物，隻可惜她明天並冇有見到。

“是我，你如何樣？”唐致平翻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燈光下，程舒也額頭上磕出了好長一道血口兒，腫起了一個老邁的包。

顏祁嵩說兩個禮拜內要見到東西，意義是讓她現在能夠分開了嗎？程舒也想下樓，但顏祁嵩太凶神惡煞了，連顏歌都在哭罵，很難說她現在下樓，他會不會讓人打她一頓出氣。

程舒也想說一聲我冇事兒，但一張嘴，氛圍灌出去，她乾嘔了一聲，身材就往下滑。木樓梯狹小，本來就很不好節製均衡，程舒也這一墜帶得唐致平也跟著她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