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字字都如泛光的利刃,一字一刀,連筋帶血剮下她的肉,“許未央,你這個千人騎萬人枕的浪蕩貨!”
“墮完胎很累是嗎?”他站在她跟前,字字都帶劇毒,居高臨下的視野裡冬眠著野獸般的凶惡,生硬到烏青的每一寸臉部神采都號令著嗜血的蠻橫。
她嚥下滿嘴的鐵鏽味,明麗的笑意下是翻湧彭湃的悲慘,手指一顆顆挑開他胸前的襯衣鈕釦,她昂起下頜貼上他的唇,魅惑勾挑的眼神,浪蕩輕浮的姿勢彷彿就是個合格的女支女,“是啊,我就是個女表子,還是不要錢的那種。”
桌前,坐著巋然不動的俊偉男人,唐韶華盯著合約,右手裡還捏著玄色鋼筆,視野晦澀不明。
女表子,就是唐韶華打在她身上最合適不過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