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凝香又道:“內裡雪還下著,奴婢已經通傳各位朱紫美人夏季就不必過來存候了,讓她們放心養胎。”
“新朱紫有喜了?”
“誰家的女人?”罪人以後,我實在想不出。
綬兒,你當初讓我幫你照顧好馬道長,現在他也有孩子了。你是否放心了?
我和凝香正下棋,見宮人稟報:“太後,陛下帶著兩位女人求見!”
凝香的聲音不大,我卻聽的非常清楚。
“炟兒故意了。中山王可好?”
“炟兒已經去看過兩位朱紫及申美人朱美人,孫美人了。想著下雪天冷,來看看母後。這不,看到你正凍著呢。如果父皇曉得炟兒冇照顧好母後,必然要怪炟兒了。父皇臨終交代炟兒替他照顧母後”劉炟聲音有些生澀:“一向以來,炟兒都是讓母後受累的。”
“母後天然歡暢,母後喜雪,你又不是不曉得!一時看的忘了時候了。”我摸著柔嫩的披風笑道:“這麼好的披風,哪來的?”
跟著開門聲,披著玄色披風的劉炟,引著兩個暗青披風的女人進了殿。
“那母後承諾炟兒,天寒了,千萬不要再熬夜了。”
“好!”我一把抓住了墨香:“哀家就把嫂嫂和小侄兒拜托給姑姑照顧了!”
第二日,雪止住了,天卻實在冷了下來。
那狹長的複道,滿天的飛雪。另有那赤紅的鮮血,以及滿盈著的哀思......
遣走了宮人。我獨坐在殿門前賞雪。
“好了!下去吧!”我對宮人揮了揮手:“來兩杯熱茶!”
前次見劉魅還是東巡祭拜劉疆之時,那次她病的任誰看了也心生顧恤。我清楚記得那次劉魅對我說但願竇思,竇念像劉欣,劉靈一樣,嫁給淺顯人生兒育女,夫唱婦隨的。原覺得此生不會再有交集了,現在如何就入宮了?
“哀家來看看小侄兒!”我說著進入殿中。
劉炟有些懇求的意味:“等母後見了,再說好嗎?”
“拜見陛下,是太後......”趕來的宮人趕緊跪了下來。
“那就好!”我抿了口熱茶,刹時感覺和緩了很多:“本日可去看過宋朱紫她們了?”
宮人趕緊上前接過劉炟解下的披風,放到一側。
“那是天然!”我衝墨香一白眼:“哀家的兄長年近五十才得這麼一個孩子能不貴重嗎?”想必此次出征,馬防也下了很大的決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綬兒你曉得了也會諒解馬道長的吧。
劉炟將一件潔白的披風往我身上一披。對著宮人道:“太後不讓,你們就不曉得給太後加件衣裳嗎?這麼冷的天.....”
那枚金釵如此的晃眼,我心中不由的驚道:“如何會是她們?”
“罪人以後?”劉炟的話語軟中帶硬,遵循他的性子,我不承諾是不可的。隻是甚麼人能讓他如此大費周章?
空中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
目睹著入臘月了,氣候更加的酷寒。
凝香不顧我的疑問笑道:“太後大喜了!”
“喜文也有喜了!都有三個多月了。”
“母後!您如何了?瞧您臉這麼白。是不是凍著了?如何坐在門口啊?人呢?”劉炟連續串的話語將我驚醒。
午後,天空飄起了零散的冰雨。
殿外細雪不斷。
細雪紛繁,最是能牽動情思。
殿門緊閉,燒著地龍,室內非常暖和溫馨。因為天暗,殿中還點著多少的燈火,更加顯得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