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又看向苗氏,苗氏接過鳳釵打量半晌,道:“就是這鳳釵,當初明兒和如蘭的婚事就是拿它做的信物!你固然放心拿著,這可比拿了柔姐兒的東西做信物可靠多了!”
翠瑤一愣,刹時就明白了小苗氏的意義。
現在看來,小苗氏仍舊冇有放棄她的雄圖大願呢!她拿一個看似非常有分量的信物換下了本該拿去的姚可柔的東西,實際上她早就籌算好了,她拿鳳釵許下了這門婚事,許了她的女兒,但是她除了姚可柔這麼個女兒以外,另有三個呢,姚可怡的臉被毀了,不成能是她,那麼就隻要姚可容和姚可夢了……
小苗氏又道:“我不去纔好呢!我如果去了當然是好的,大師皆大歡樂;但是我如果不去,固然老夫人會有些責備,但她轉頭一想,我本是不樂意這門婚事,又如何能夠會給姑奶奶好神采?我不去反而是功德!並且,老夫人逼我舍了我的柔姐兒,我如果去了反倒顯得我不看重柔姐兒了,我乾脆病上一場,臥床個十天半個月的,老夫人隻怕會更加慚愧呢!”
得償所願的姚氏表情大好,“母親放心好了,等哥哥交了手中的差事,吏部的任命也就下來了!”
何媽媽忙解釋道:“我們夫人說了,這鳳釵是夫人的母親傳給夫人的,是家傳之物,隻傳女不傳男,當初我們夫人和老爺的婚事都是用這釵定下來的!”
見小苗氏說的話這麼直接露骨,翠瑤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小苗氏詭異一笑,“誰說是四蜜斯了?隻如果我的女兒就成了,我的女兒可不止柔姐兒一個呢!”
見總算是了了一樁苦衷,苗氏不由的鬆了口氣,“現在這婚事也算是定下來了,明兒的績評也不知甚麼時候能送到吏部去?”
苗氏曉得小苗氏內心怕是還是不捨,也就冇在乎她的失禮之處,接了婆子遞過來的匣子給了姚氏,姚氏接過那匣子,翻開一看,是一隻款式非常陳腐的鳳釵,姚氏看了又看,始終感覺不像是姚可柔如許年紀的小女人用的東西,遂迷惑的看了何媽媽一眼。
“嗯!”小苗氏應了一聲,“你出去發言吧!”
“母親,現在趕時候,也來不及挑個好日子了,擇日不如撞日,我乾脆就明天來了!”說著,姚氏拿出一個荷包翻開,暴露一個金鎖片,“我們家偉哥兒還冇訂婚,而柔姐兒上頭的哥哥姐姐也都冇訂婚,我們也不好把這事兒擺在明麵上,以是我就帶了喜哥兒小時候帶的金鎖片來,當作信物,今後我們憑著信物換庚貼!母親看可好?”
得了包管,苗氏放心多了,想著本身被人逼迫的承諾這門婚事,內心多少有些不安閒,並且這個逼迫本身的人還是本身的親生女兒,苗氏也不耐煩跟姚氏說話了,藉口身子不適打發她走了。
翠瑤讚道:“還是夫人思慮的全麵!”頓了頓,又謹慎翼翼的問道:“夫人該如何跟四蜜斯提起此事?”姚可柔是個眼高於頂的人,等閒人她是瞧不上的,更何況代明喜如許的笨拙之人。
冇幾日,在閨學裡,姚可清便瞥見姚可容兩眼紅腫,心不在焉的,何教習讓她背誦文章,幾次出錯,何教習這回倒是個非常漂亮,覺得她是病了,並冇指責她,還叮囑她重視身材。姚可容明知本身不是病了,卻隻能將錯就錯的謝了何教習的體貼。
姚可容麵露難色,約莫感覺這裡離老夫人的院子太近,怕被人聽了牆角,“我們找個清淨的處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