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頭一皺,滿臉猜疑:“貓豈有此等大力量?可兒,你當時可曾看清是誰所為?”
如嬪聽聞,如遭雷擊,雙手捂臉,泣不成聲,那哭聲中儘是絕望與哀思。
楊將軍入水後,敏捷朝著如嬪的方向遊去。他目光果斷,行動敏捷,半晌後,終究抓住瞭如嬪,奮力將其拉向岸邊。世人七手八腳地將如嬪抬進屋內,皇上大喊:“快傳太醫。”
翠兒冒死點頭,哭喊道:“皇上冤枉啊!是貓,那貓像是發了瘋,直撲向如嬪娘娘,將其推落水池。奴婢怕貓再傷人,便趕快去追,見可兒在旁,覺得她能救起娘娘,才未逗留。”
這時,如嬪衰弱地開口:“皇上,真的是貓從背後推臣妾,隻是不知是否是翠兒抓著貓推我,但臣妾確是被貓所推才落入水池。”
世人目光下移,卻見如嬪下身裙褲已被鮮血染紅。陳太醫麵露悲慼之色,無法地點頭感喟:“娘娘,恕臣無能,您在水池遇險時,就小產了。”
待趕到水池邊,隻見如嬪的身影在水中若隱若現,水池裡竟還出現絲絲血跡。皇上心急如焚,正要跳入水池救人。楊將軍見狀,倉猝禁止道:“皇上,您萬金之軀,不成涉險。臣下去救人,您在岸邊策應便可。”言罷,楊將軍縱身一躍,跳入冰冷的水池當中。
皇上聽後,瞪眼著如嬪,詰責道:“你究竟在聊些甚麼,竟如此出神,究竟是人還是貓都毫無發覺?”
翠兒很快被帶到,她一見皇上大怒模樣,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皇上瞋目而視,厲聲詰責:“但是你將如嬪推下水池?”
第二天一早,楊將軍進宮麵聖,將邊陲戰事一五一十地稟報給皇上。皇上聽得專注,不時微微點頭,待楊將軍臚陳結束,便抬手錶示他先入坐安息,隨後派人傳召恭親王前來。
三人正於殿內商討要事,氛圍凝重而喧鬨。俄然,一陣短促的拍門聲突破了安靜。那拍門聲如驟雨般狠惡,聲聲震耳。楊將軍麵色一凜,當即快步走向門口,拉開門扉。隻見兩位宮女麵色慘白,氣喘籲籲地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高呼:“皇上,不好了!如嬪娘娘掉到水池裡了!”
皇上聞得“皇後”二字,頓時瞋目圓睜,猛擊桌麵,怒喝道:“又是皇後的貓!來人,速將那貓擒來打死!”又指向一名寺人:“你,去把翠兒給朕叫過來!”
如嬪抽抽泣噎地哭訴道:“臣妾與侍女小可在水池邊石凳上坐著閒談,俄然一隻大貓從身後竄出,將臣妾推落水池。”
皇上在殿內亦聽得逼真,刹時神采大變,不假思考地飛奔而出。楊將軍與皇上一前一後,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後宮花圃的水池奔馳而去。
皇上眉頭舒展,凝睇著如嬪,語氣稍緩卻仍不失嚴肅地問道:“如嬪,你且細細道來,究竟是如何掉入水池當中?”
楊將軍與恭親王見此景象,知不便多留,遂向皇上施禮辭職。
幾個小寺人聞聲而入,拖起翠兒便往外走。翠兒驚駭萬分,高呼:“皇上饒命啊……”
楊曉蘭聽後,不由感慨:“後宮女子多笨拙,如何能與皇後對抗。”言罷,她思路飄遠,憶起宿世各種,心中湧起一股激烈的巴望,她巴望再次入宮為妃,與皇後一較高低,把皇後剁成肉醬。
皇上冷哼一聲:“你當朕是三歲孩童,如此等閒便能被你利用?一隻貓能推倒一人?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