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雪花片片打在我的臉頰之上使我回神,側首望著站在身側的蘇景宏,那剛毅的臉以及滿麵的胡腮,炯炯冷酷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軍帳。我動了動口,卻冇有說出話語。
我悄悄將壓在身上的他由身上翻過,讓他重新平躺在床上,看著他的小腹上排泄了絲絲血跡,火氣頓時湧上心頭,“又流血了!”忙想下榻喚軍醫來為他重新包紮。
“馥雅……”他嘶啞的聲音喚了一聲,氣若遊絲,幾近用儘了儘力,悶哼一聲,彷彿扯動了傷口。我立即跑到榻邊擔憂地望著他,“如何了,傷口疼了?”
對於我的觸碰,他的身子有半晌的生硬,隨即敗壞而下,放在我腰肢的手又緊了幾分,深深吸了幾口氣,臉上掛著潔淨的笑意,“馥雅……我愛你。”
“馥雅,答覆我。”祈佑握著我的手用了幾分力量,這才使我回過神,目光混亂地在四周盤桓不敢正視於他,“祈佑,你彆與我開打趣了。”
無法地感喟一聲,我忽望四個暖盆中的火冇有初時之旺,便蹲在火盆邊往內裡加炭。
“冇事。”他清寂的眼中略帶著深軟幽亮,巍巍地握住了我的雙手,拉著我坐在床的邊沿。
話未落音,二人已衝進簾帳,我的心也垂垂放下。
我喜好如許的他,因為此時的他纔是最實在的他,真正的他!
他們議戰之時我本想避開,畢竟這軍事奧妙不容得我去窺聽,而祈佑卻不準我出去,說外頭冷,留在裡邊冇事。蘇景宏與展慕天都冇有反對,當著我的麵也侃侃而談,夜夜都商討至天明方罷休,真的很擔憂祈佑的身子可否支撐得住。
笑意漸濃,很當真地又問了一次,“你說甚麼?我冇聽清楚。”
此時的他就像個孩子,伸手攬了我的腰肢,緊緊箍在懷中,率性著不肯鬆開。我不得不將神采沉下,“祈佑,你再如許我可要活力了。”
待我驚醒,床側卻空無一人,我的心涼到腳底板,祈佑呢?祈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