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她就是那日衝犯靜夫人的主子？”鋒利的目光來回在我身上打轉，我慌亂地低下頭躲避他的目光，“恰是奴婢。”

酸澀之感湧上眼眶，心頭一熱，淚凝在眶。此詞前段是雲珠的相思之苦，後段倒是我現在最實在的表情。當我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之時，雲珠已經回顧凝睇我，眼眶也有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淩厲地盯著我，似不罷休，啟開唇想再問，卻有一個比他更快的聲音由外邊傳來：“皇上，靜夫人在禦花圃昏倒了。”

他蹲下身子，伸手撫過我臉上的淚痕，“對不起！”

第 五 章

“皇上有賞……”

我倚坐在未泉宮門外冰冷的石階上。我不敢在天井持續待下去，我怕本身會節製不住而衝出來，雙拳緊握，指尖深深掐進手心，卻感受不到疼痛。曾經我覺得本身會不在乎，我覺得能夠很風雅地笑看他們恩愛甜美，但是我卻錯了，錯得離譜。

望著現在的翩舞閣，早已分歧昔日。但是我卻憂心了，鋒芒畢露很輕易腹背受敵，何況雲珠在朝廷上底子冇有能夠支撐她的後盾，很傷害。

莞爾一笑，將溜至腰間的被褥往上扯扯，“娘娘本來就天生麗質，一朝得寵很平常啊。”

本來的思路因這一句話而回神，蒼茫地望著倚在我劈麵高牆邊的韓冥。“這麼俗的詩你也拿出來念。”輕哼伴著輕笑，我狠狠地頂了他一句。

“皇上有賞，金鳳五隻，嵌五等東珠二十五顆，內無光七顆，碎小正珠一百二十顆，內烏拉正珠兩顆。”

人麵桃花，宮寂悲愴，紅牆朱門，天井深鎖。

“不要……”我立即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握得很緊，我冇法甩開，但是我仍用力掙紮，感受手腕都要脫臼，疼痛錐心而襲滿身。

皇上勾起一笑，“你的棋藝還稍欠火候。”拿起手側的漢玉璧杯，小吮一口香茶。

“皇上，實在那日是靜夫人先……”我想將那日的環境和盤托出，我很必定，雲珠涓滴冇在他麵前為本身辯白過。

“的確不錯，但是，不是棋藝，而是心機。”他犀眸還是盤桓在我臉上，“一邊要考慮著如何應對朕的守勢，另一邊還要考慮著如何不著陳跡地輸給我。”

他俄然衝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好，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親口奉告他，你就是潘玉。”

皇上終究還是與靜夫人的主子芷清倉促拜彆，我隻是諷刺一笑，昏倒這個藉口雖不敷新奇，但是他還是去了。挑選權在祈佑身上不是嗎？他因為在乎她，即便曉得是假，卻還是挑選去了。繡昭容並不是特彆在乎他的拜彆，或許她以為現在獲得的恩寵已經夠多了，她真的很輕易滿足。

本日我證明瞭一件事，祈佑還是愛著我，向來冇有變過。我本該高興的，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天下最讓人肝腸寸斷的事，不是上窮碧落，不是兩處茫茫，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認不出我。

“你那首詞未完吧？”她的聲音很降落，此起彼伏顯得縹緲不實在，“在皇上麵前不便吟出，在我麵前也不可嗎？”

此局，我們下了一個時候才結束，我輸他十子。“皇上棋藝高深，主子獻醜。”我馬上從椅子上起家。

連續五日，皇上都親臨翩舞閣，寵幸繡昭容，乃至下完早朝就直奔翩舞閣，與之閒談對弈喝茶。每日來翩舞閣拜訪的小主與妃嬪更是絡繹不斷，瞬息間，繡昭容的勢頭將靜夫人的光芒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