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記得方纔我問起祈佑，先帝為何放過我，而不乾脆殺了我。他隻是一聲嘲笑，“啟事有二，其一是因你太像袁夫人，故心有不忍。其二是留你一命以備將來能用你來管束於我。”

他順著我手心的力道，反握住我的手，力量很大，令我有些吃痛，“納蘭祈佑，定不負相思之意。”

手中垂垂有了溫度，他還是為我摩擦著，我快速將手抽出，反握住他的手，“祈佑，我們永久如許好嗎？”

“皇後孃孃的權勢如此之大，莫非也查不出嗎？”笑諷一句，又換來她鋒芒畢露之色。

心婉奇特的凝了我一眼，也未再問下去，就算她持續問了我也不會答覆，畢竟我不體味這個心婉，若她如當日的南月普通是哪位主子派來我身邊的特工，那何事不都被她給密查了。我不得不謹慎謹慎看人，畢竟這個世上，再無第二個雲珠了。

對於我俄然的哽咽之柔聲，他有一頃刻的失神。我握著他的手又用了幾分力道，“正如你聖旨上所言，我會伴你餘生，非論你為帝為乞，我亦存亡相隨。”

我深吸一口冷氣，弱弱的歎了一句，“夢魘纏身罷了，你們都退下吧。”

“皇妃？”心婉等了好久卻不見我有所行動，忙著喚了一聲，“您不是要打扮麼？”

是夜，我突然由睡夢中驚醒，快速彈坐而起。即便是深冬，我仍舊是以透了一身盜汗。緊緊擁著胸前的被褥輕喘，還是沉浸在方纔的夢魘中不得而出。夢中，渾身是血的雲珠衝至我麵前緊緊掐著我的脖子，一向問我為甚麼要出售她。祈星的俄然呈現，將我從她手中救出，風雅淡笑的朝我伸脫手，說他在鬼域路上太孤單，要我前去伴隨。我猖獗的逃竄，卻又遇見披頭披髮，雙目陰狠的杜皇後，她陰霾的將那鬼怪的聲音伸展，要我還她命來。

我笑容還是，她終是轉入了正題。我心頭一動，正顏道，“天下都曉得，這個朝廷有半壁是杜家的，雪海何德何能敢妄圖與杜家爭權。雪海的目標是有皇上。”

獲得我的號令，浣薇立即分開偏堂，而心婉則拿起走至妝台前望著我，而我卻還是倚靠在窗前，涓滴不動，靜然望茫茫白雪。

“啪！”清脆一聲巴掌聲格外駭人，“狗主子，本宮你們也敢攔！”昭昭氣憤之聲垂垂逼近，這傲慢的聲音不是杜莞還能是誰。

她立即點頭，如有若無一聲感喟，“不會，主子可戀慕那些會作詩的女子拉，出口成章。”

聽她言語辭吐不凡，“你上過師塾？”

我倏的起家，將她領至桌案，“那現在本宮教你吧。”

她見我不說話，“皇妃，您本日給了靜夫人如許一個上馬威，不怕激起她的仇恨嗎？那您的處境豈不是更傷害？”

我抬首而望，恰好諦視到她身後的莫蘭，粉嫩的右頰有鮮紅的五指印，另有略微的劃傷。這皇後孃孃的手還是是如許短長呢，“皇後孃娘何必大動肝火，即便等了一個時候您還是親身來見我了，不是嗎？”我的笑容一向掛在臉上，所謂伸手不打笑容人，何況她堂堂一個皇後，身份崇高，在眾主子麵前總要顧忌幾分。

約莫過了半個時候，盤中糕點已被我吃剩的寥寥無己，浣薇吃緊忙忙的從外邊衝了出去，我微微抬目諦視她惶恐之色，她喘著氣，神采因疾跑而更顯雙頰紅潤，秀色可餐，“皇後孃娘有些憤怒了，請主子速速請您移駕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