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一鬆,手指狠狠掐進他的脊背,疼痛也垂垂平複。他細稠的密吻漸移到胸前,下身時緊時鬆,時快時慢的律動著,我不自發的躬身相迎嚶嚀出聲,“祈佑……祈佑……”
當他提起雲珠,我的神采黯然一沉,低著頭,雙手糾結在一起。“我對不起她,若不是我……”
身後一片溫馨,彷彿還在遊移著,我無聲歎道,“本宮叫你們退下。”帶這幾分淩厲,她們卻俄然齊聲道,“皇上!”異化著幾分欣喜。
在世人的攙扶下我走出寢宮,雪還是未停,隻是比先前小了很多。聽徐公公說,出了昭鳳宮會有花轎抬我至承憲殿,屆時皇上會在朝中文武百官麵前正式授璽印於我。可我卻無一絲高興之色,一起上都在強顏歡笑,勉倔強撐。我始終擔憂皇上會如何措置明太妃一乾人等,莫非真的要血濺大婚?
我含笑低頭,躲避著他熾熱的目光,這眾目之下,我還是是紅了雙頰,滾燙熾熱。眼神飄忽間俄然瞧見下方筆挺站立淡然凝睇著我們的連城,那份神采就像是……陌生人,完整陌生。他是已下定決計要將我從心中屏除了,很歡暢他能看開。但是我又不得不憂心,連城的仇恨早已滿盈了他全部心,對於亓國,他必是要雪陰山之仇。那我該不該提示祈佑對他多加防備?可如果提示了,連城豈不是很傷害。如果不提示,祈佑的職位岌岌可危。
將鬢側那支牢固髮髻的銀藐小簪拔下,烏黑的髮絲瞬息間散落一肩,望著鏡中的本身神采竟有些慘白,連這些胭脂都冇法遮擋,“你們都下去吧,本宮累了,想安息了。”
步出昭鳳宮,第一個突入視線的是一頂金光燦燦的花轎,竟是用金子而鑄?我不由泛出苦笑,此情此景讓我想到的是漢武帝以後陳阿嬌――“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但是武帝並不懂,阿嬌何需金屋貯,她要的隻是武帝的那份真愛。
我合稱身上的衣衿步出轎門,望著麵前著弘大的殿宇――承憲殿。這已是我第二次踏人此處,還是是如此金碧光輝。踏入大殿,血紅的地毯筆挺蔓向寶殿正火線漢白玉階,兩側的官員皆躬首哈腰驅逐,身後的宮女將鮮嫩紅玫瑰花瓣朝我頂頭上空灑去,紛繁拍打在我的鬢髮、臉頰、衣衿之上,芬香繚繞。
汗一滴又一滴的從他臉上滑落,一遍又一遍的低吟我的名字,訴說著他的愛意。
我端坐在養心殿正寢內,空對桌案上的龍鳳雙蟠大紅喜燭已燃燒一大半,紅淚滑落滴垂。燭中灌有檀香屑,火焰敞亮帶有芬芳香氣,也不知本身呆坐了多久,隻覺渾身麻痛。現在的腦海中隻是空空一片,像是著了魔。立在我身邊服侍的心婉與莫蘭也一向呆呆的諦視那紅若流霞的燭光。
唇齒間的交纏幾近讓我堵塞,他的手在我腰間摩挲著,下身被熾熱的慾望抵著,我有些驚駭的朝後微挪,卻被他製住,“馥雅……”他沙啞的輕喚一聲。
我的步子由漢白玉階而上,步步實實踩在台階上,甚為用力。隻剩一步之際緊緊握上了他的手,他溫熱的掌心如數日前為我暖和冰冷手心那般,亦撫平了我的心。
現在還是申時,離早朝另有一個多時候,彆人呢?我的目光在空蕩的寢宮中搜尋了一大圈,心中茫然之感升起。
第四章 血淚祭皇陵
一名公公謹慎的捧著一個用金布包裹著的小匣子遞於祈佑,他鬆開我的手接過,擺至我麵前。我緩緩跪下,聽著他說道,“西宮鳳璽印,今賜於蒂皇妃,亦掌管後宮之大權。有不平者,以璽定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