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我幫你上藥。”他又想拉我起來,但是我死活都不起來,最後乾脆坐在地上不動,他又不敢用蠻力拉我起來,怕將我弄得傷上加傷。
“起吧。”他的聲音一如平常的淡雅,臨走時還叮囑雲珠必然要好好地照顧我。
他的手悄悄地撫摩著還是未動一分的金飾絲綢:“很想曉得我是甚麼樣的人?”
看著他背影較著一僵,驀地回身張嘴想對我說些甚麼,卻再冇收回任何聲音,怔然地望著我,由先前的欣喜轉為怔忡再變成驚奇,最後轉為深沉。我莫名地躲避著他熾熱的目光,心中暗驚他變幻的神采。
“起來吧,馥雅!”他突但是來的一句和順體貼之語,讓我眼眶一酸。這兩個字已經好久冇人再叫過了,統統的委曲瞬息間湧了上來,但是我還是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看著嵌在繡架上還是空空如也的紅色繡布,我內心衝突得不知如何決定,整整四天我都冇動一針一線,也難怪她會焦急地唸叨著我。“雲珠,你感覺我是該繡香雪海好,還是真正的答案好?”
“父皇動容之餘,親身為母妃操琴,一曲《鳳求凰》是父皇對母妃的承諾。他說決然不學司馬相如那般負心薄情,他的愛平生隻一次,獨予袁雪儀。”
“母後不成能出《香雪海》的繡題。”很必定的一句話,更肯定了我內心的猜想。他終究昂首了,“你內心已經有明白的答案了對嗎?那就照你找到的答案做吧。”
我迷惑地盯著那塊玉半晌,無言地將它收下了,或許是因為他眼中那不容回絕的氣勢,又或許是因為他樸拙心切的語氣,再或者是因為他的手彷彿暖和了我的心……總之我收下了,將它謹慎地放入衣衿內儲存。
“今後,叫我祈殞。”他打斷了我的話。
“這梅林是我母妃生前最為鐘愛的東西,這兒有她與父皇最實在潔淨的愛情,一段見證他們愛情的曲子《鳳求凰》。”
現在的我已經不曉得該說甚麼,隻能將頭垂得老低,目光跟著他的烏黑色的靴子來迴轉動。我是千萬未曾推測他竟然會來到蘭林苑找我,他不怕皇上萬一見怪下來嗎?這兒的女人雖說不是後宮的妃嬪,卻也是此次的秀女,他如許冒然闖出去確切分歧端方。